他的回答太过平静,根本像在谈公事,但阮唯已经习惯,再冷静的话,她都能听出暗涌。
于是说:“七叔,等你回来,我有好消息要和你说。”
“什么好消息?”
“都说等你回来再讲啦,留个惊喜给你。”
陆慎翻阅手中资料,声音低得让人耳根子痒,“那怎么办,阿阮这么说,我现在就想飞回去。”
“那就飞回来,让那些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都去死。”
“好凶。”
“我本来就凶,七叔现在才发现?可惜晚了,已经登记注册,没有反悔机会。”
她摘下头巾,把住方向盘左转,将车开回鼎泰荣丰。
陆慎说:“这次的工作太重要,实在放不开。”
她进一步问:“比我还重要?”
“嗯,有可能。”
她气结,威胁说:“我要挂电话了,你想好怎么道歉再打给我。”
他在一旁轻笑,“再重要的工作也不如你。”
“这句话要写成横幅挂在你办公室,再重要的工作也不如老婆大人。”
“好的,我明天就叫康榕去办。”
“什么明天,今晚就打电话。”
陆慎看一眼坐在前座的康榕,答应她,“好,今晚就打电话。”
阮唯忍不住一阵笑,心疼起康特助,“我觉得康榕好可怜,总是被我明里暗里折磨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
陆慎安慰她,“小康赚的就是被折磨的钱。”
前座的康特助挺直背,吓得一个激灵,显然今晚要做噩梦。
话到最后,阮唯如平常夫妻,叮嘱他,“早点回来,我一个人睡有点害怕。”
“好,我尽快。”
“那我在家等你。”
挂上电话,陆慎冷着脸问康榕,“施终南呢?”
康榕回答:“已经安排在酒店,事情也已经谈妥,他有心理准备。”
“好——”他闭上眼,似乎累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