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鸟,只忘川有,世间无。”彼岸的声音淡淡的,带着幽幽的空灵,听起来舒服得来,又有点儿不可思义。被他这么一说,让人马上就联想到了些无边的画面。
画面太过……美好,他不由得打个激灵,甩了甩头回神。
“好吧,我知道你跟黄泉路尽头有着莫大的关系了。”又是彼岸,又是忘川的。
某人的话,叫彼大侠忍不住挑了挑眉,却未再开声。霍青风心里高兴,拽着风筝就跑了起来,半点不觉得堂堂成人拉着线在跑的样子有多……玄幻,反正他觉得又无旁人,自己的糗态早被这男人看尽了,再多一项根本不算什么。
霍青风抛却了那一丝的尴尬与不自在,跑着跑着整个人都乐了,当风筝随迎风飞起来之后,仰首望着那飘在空中的风筝,他笑得傻呼呼的,嘴都咧到耳根去了,嘴里喊着:“它飞起来,它飞起来了……”
真好。
负手于一旁,彼岸先是抬视那迎风飘扬的纸鸢,再将视线落于那笑得灿烂之人身上,一袭白衣,青丝三千,面如温玉,笑魇清丽。这样一个凡人,平凡,又那么的不凡。
秋深了。
江南的冬来得较晚,百花留香,却香不过那人温润一笑。
敛起了眸,彼岸那缺了什么的地方,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填补。
拉着系了那头牵绊的线,霍青风高兴地笑转望去,见到的是那野草花中立着那道红,妖冶的红,妩媚的红,冷艳的红,扣人心弦的红,这便是那人。
“……如果,我将名字刻于上头,是否就能飞得更远?”随便找了个话头,他朝那人笑着喊,风声将他的声音带走,却留给了那人他的意思。
那人抬首望几飘于空中的风筝,却未有回答。
拉着线,来到男人面前,霍青风扬着笑脸,递了过去,“你来放放。”
彼岸微垂下巴,看着那肆意的笑脸,不知怎的,他愣了下,等回神时,已俯首下去,唇是微的,是柔软的。风,已经阻挡不了那溢满的思绪,纸鸢继续风中飘扬,自由自在。
霍青风一抓还抓着那风筝扯住的线,一手抓着某人的衣,把浅尝变成了深吻。主动与被动,不过都是一个念头,对方不为,他为之,没什么大不了。
腰在下一刻被扣着,入侵被成了被掠夺,霍青风由原先的嚣张变为被动,待脑子一片混沌时,只有一个想法:原来大侠撩起劲也能如此疯狂的。
抓着大侠的衣,霍青风垂首努力地吸着气,野外的空气清晰干净,他吸得心满意足。紧贴着的二人,体温都有些高升,在微凉的野外却暖了彼此。
被轻薄了的某人痴痴地笑了,“嘻……大侠,你学坏了。”扬起脸,笑得很放肆的结果,再次被封了唇。被动的人,很高兴,撩足了劲回应,再不济弄个勾引的举动,心里的小曲曲,变得坦荡了。
彼大侠并没有在野外将人就地办了,只因某人的肚子很不适时地响了好几声,生生将热度给打得降了下去。搂着人挑了无人之路往回飞跃,大侠表示没压力。
回府之后,桌上仍是三人同桌。
今日霍青风心情很好,即便被那两尊大佛精神交战得空中飘着‘哧哧’作响也当作没看见,还吃得有些撑了。晚饭过于,他需要散步消消食,瞥一眼那两人,霍青风觉得得拉上一个,不然一会又打起来怎么办?
出乎意料的,未等他开口,那位冷着脸带着煞气的二哥上君出声相邀,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,于是只得点头。二哥上君长得也好看,只是冷了点,看多了会被冻着,霍青风觉得有些无福消受。
小院已经修复好了,动过的土上的花开得有些焉焉的,没什么精神,却因又移了不少的花种类过来,争艳一比,又无尽美好。
虽是这院的主人,霍青风行路时,还是慢了那位上君半步,未有并肩而行。怎么说,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,他多少需要顾忌和注意。对于霍青风的举动,羽灵上君似乎只是抬抬下巴,并未有说什么,却对他的好感又升了。
二人行了一段都未有出声,直到了那小亭处,羽灵忽然停了下来,对着小石路边的那一片蓝菊出神。霍青风偷偷揣测了这位上君的心情,又看了看那片花,想着要怎样讨好时,对方先了声,“尔已知本君与彼岸为兄弟?”
收回神,霍青风赶紧回道,“是的,彼岸……公子说过,上君上他的二哥。”后面,他特别想加一句:二哥上君能否告诉我彼岸是你的第几个弟弟?
他没问,羽灵却说了,“三弟向来寡言,肯自主告知于尔,尔在其心中地位可见一斑。”
一顿,原来是排行第三。
小……三?
噗。
听不到声音回应,羽灵侧首,便瞧见那人脸上精彩的神情转变,微有诧异,诧异的是自己说了怎样的话,使得此人露了这么多彩的神情?
“呃……嗯,其实我们的关系一般,他救过我,我也……算帮过他,与其说关系厚重,倒不如说都扯平了。”一报还一报,仔细算起来,可能还两清了。
微微地诧异,羽灵从那双清澈的眼中寻不到谎言,心头转了千百遍,也不过刹那之间,收回了心神。“尔似乎并不惧吾等之身份。”换作常人,不该吓得不傻也疯吗?
有些奇怪地抬首迎了上去,“为何要惧?”
“吾等而非尔同类。”不管是谁,都排外的,尤其是不同种类,几乎能成为敌人。对于人类而言,除了人类,其他的都是妖魔鬼怪,不是值得惊惧?
眨了眨眼,“上君又怎知是人就属同类?”他现在也只能算半个人吧?一个幽魂去害怕妖怕,这不是很诡异的事吗?“我虽不知上君是否由上天派而下的天神,但也非凡物,自然不屑于我等普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