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改口说道:“沈公子,那能让奴才看医书吗?”
他感到意外地问:“你对医学感兴趣?”
随即又轻笑了一下:“不会是想着自己做出寂心丹的解药吧?寂心丹完整的解药我自己到现在都没研制出来,书上更不可能会有记载。”
我道:“奴才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“也行,我就给你带几本过来。”说完,他又补充道:“如果你是想学怎么用毒然后毒死我,就死了这条心罢,我对毒药非常了解,不会让带毒的东西近我的身。”
我干巴巴地笑道:“沈公子哪里的话。。。。。。奴才怎么敢在您面前搬文弄斧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将茶杯放下,“我先离开了。。。。。。不要让我再发现你在四皇子这里再做什么肮脏的东西。那种东西如果被人发现,不仅是你要被砍头,还要连累四皇子。”
“嗯。”我看着他放下的杯子,道:“您的茶还没喝完呢。”
他扬了扬眉:“你不是说这是隔夜茶吗?”
我狡黠地勾了勾唇角:“骗您的,这是新鲜的茶。”
我以为他会因为再次被我戏耍而懊恼,结果他这回一本正经地对我道:“隔夜茶对身体有害,你也不要这样喝。”
太过一本正经就变得无趣起来,我觉得没意思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他说:“就这样吧,记住我说过的话。”
说完这位瘟神终于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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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原本以为这一仗风隋志在必得,所以并不太担心风嘉祺的人身安全。
反倒担心他太过悠闲,给他和那小傻子制造相处的机会。
结果前线传来了消息,风隋这一仗损伤不比承元小,敌方卑鄙地使用了毒药,听说就连祁小将军都身中了剧毒。
我对祁小将军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,他是唯一一个我在学堂里不会对我冷眼相待的人,甚至还很温和。
和沈听雨这种白切黑不一样,那个少年时真真正正的白。
并且还不是普通的白,是太子殿下的白月光。
祁小将军武艺高强,都让剧毒有机可乘,证明危险已经蔓延到了高层里,风嘉祺也随时有可能中毒。
这么一想,我就寝食难安起来,有些后悔之前还小人地不想让他太悠闲。
但好在后来听说风嘉祺他们有神秘的解药,能解百毒,让我放心了一点。
沈听雨果然没有食言,再来的时候当真给我带了好些书,什么《神农本草经》、《本草纲目》。。。。。。
他将书放在我的桌面上,然后躬身去看我的床底,没发现什么后又直起腰来。
我知道他在检查我还有没有做那种玩意儿,于是对他道:“沈公子,找到什么了么?”
“没有,还不错,本来想着如果你还执迷不悟,这次的解药也不会那么轻易给你。”他竟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,道。
我抬眼,用稍嫌暧昧的语调说道:“沈公子的话。。。。。。奴才怎么能不听呢?”
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我这种偶尔的调戏,他没再露出之前那种青涩纯情的反应,而是忽略道:“对了,我上次忘了问你识不识字了。”
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,但是基本的字还是能认得全的。
在孤儿院的时候会有修女教我们识字,看《圣经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