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举有观赏性,类同斗兽,是以有看台和看场。看台有坐,世家贵族高门大户齐聚于此,看场只能站着,大多都是寻常百姓。
如此盛事,阖京沸腾。
主考官的位置上,坐着三人。
穆国公、安远侯、常老将军。
盛国公也来了,就坐在看台靠前的位置。
隐素和上官荑吕婉还有小葱坐在一起,初见面时上官荑还感慨隐素今日的装扮利落,与往常不太一样。
一身红衣,窄袖束腰,隐素今日的衣着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。
她只笑笑,并不解释。
秦氏和宋夫人坐在一起,低声交谈不知在说些什么,偶尔她们的目光朝隐素这边看来,谈论的事自然是和隐素有关。
原来是宋夫人安慰秦氏,说是以后隐素的亲事包在她身上。这样的安慰胜过千言万语,秦氏本就是性情中人,难免因为感动而挂相。
一片热闹声中,传来一道埋怨。
林清桥摇着扇子,无比幽怨地看着谢弗。
“我才离京几日,没想到居然发生这么多的事。你事先也不告诉我,我若是知道你会做那些事,打死我也不离开。”
“事出突然,我也未能事先预料。”谢弗说。
哪怕是他解释了,林清桥还是觉得很遗憾。那双桃花眼满是失落,往隐素那边看去时又泛起一丝光亮。
一众世家姑娘中,那一抹红是那么的显眼,让人一眼就能看到。
“一段时日不见,傅姑娘风采更胜从前。”
他是无意识的一声感叹,话音一落即感觉气氛不对。
朋友妻,不可戏。
完了。
益之必是生气了。
“益之,相信我,我只是想夸你眼光好。”
谢弗眉目如画,点头。
“我也觉得我眼光极好。”
林清桥摇着扇子的手一停,桃花眼中浮起探究之色。他和谢弗认识多年,有些东西哪怕仅是流于表面,却也有不同之处。
难道真是因为有了心悦之人,益之似是变了许多。以前瞧着寒玉一般寡淡无求之人,竟是多了几分烟火气。
果然情之一事最能易人心志,或是让人入了魔,或是让人移了性。他坠入情障无法自拔,为此备受煎熬。没想到一心向佛的好友也没能幸免,却是比他幸运了许多。
多思无益,相思亦无果,空余恨。
他叹了一口气,声音重又轻松随意。
“此次武举,你可有下注?”
无论文举武举,早在比试之前便有呼声极高之人,引得世人纷纷猜测,从而衍生出无数坐庄下注的营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