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。 … m。。……… 【染风奕剑雪】整理
书名:心病
作者:黯雪时晴
文案
在我家乡,柏油路旁整齐地栽着白杨。树干上留着,被砍去岔枝后愈合的创伤,像一只只眼睛;还有路人的“到此一游”。
好像看到自己,在好的时候把干净的心捧出,你默契地一笔一划,刻上名字。
这是我眼里的爱情。
我年纪已不再小。又一年过去。王尔德语一个人想恢复青春,只要重演过去干的蠢事就够了。我眼中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的青春的一部分。
只愿自己还有足够的勇气,可以偶尔这样蠢下去。
已完结。求轻拍。
悲剧结局。
内容标签: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怅然若失
搜索关键字:主角:付子祺,樊如,阿曼 ┃ 配角:林默,章鱼 ┃ 其它:
☆、相聚离开,都有时候
一切都像噩梦。车开得很急,阿曼跪伏在座椅前狭窄的空间里,一只手攥紧担架床边缘,一只手按着鼓囊囊的塑料小包。病床上,叶舟罩着氧气罩,汗湿的头发黏在惨白的脸上。从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场景,只是在屋子里安稳地呆着,一场司空见惯的伤风,忽然倒下来。燥热得让人口感舌燥,手心里却是冰凉。
车流是这样拥挤,即便救护车全力以赴地冲刺,却每每又急刹起来,阿曼的身躯向前窜了一下,使劲才稳住,噙满的泪水却扑出眼眶。车上的医护人员,没有谁顾得上她。问她什么,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。病床上的女孩看上去大不到哪里,耳骨上钉着一串骨钉,胸口和手臂上有可疑的疤痕。病成这个样子,事先总该有预兆,廉租房里却连个明白的大人都没有。
一切都像童话。付子祺不自觉地敲击着食指,一次次触及柔软的真皮椅套。车窗里平等的并行车辆,街灯与行道树徐徐退后,与在街旁步行时看到的全然不同。触感是那样真实,付子祺发现自己的身体先于内心,开始习惯商务车里宛如飞机头等舱的带扶手的座椅,开始习惯空调下清凉的夏天,开始习惯穿着单件价格顶五年学杂费的礼服和高跟鞋。
上一个假期,南方特有的湿漉漉的寒冷里,她还在郊区的公交站台等待开往更郊区的学校的末班车。去年冬天手背上不知不觉生的冻疮,如今连位置都记不起。而今天早上出来时,同宿舍的室友绝对想不到自己这一天,像要接受检阅一样地做头发,做脸,被整间屋子的衣装首饰包围,而后是面对古装剧里食盒一样层层展开的化妆箱。
一座城市,一条街道,却有天上人间。在人生的前十九年,付子祺永远不可能梦想到,今年的生日,经过酒宴,或者说是场仪式,要去另一个世界了。即便在古代,大概也只有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才称得上有成人礼吧。倒好像初生,又好像复活。
由远及近,又远去了,救护车悲切地呜鸣,从付子祺眼前超过,又似乎不曾有任何惨剧出现过,远远地将太平同车流留在红灯后。
接到樊如party的邀请是半年后。对这种场合,付子祺拿出入乡随俗的心态,静静看大家花式吹牛逼。
几个世家子弟,前后少不了生意人聚集,也有骄狂一点的,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,只小圈子坐在一起。付子琪不远不近地跟着堂哥赵宇平,保持着微笑和沉默,站在圈子边缘,偶尔的,在一两个焦点人物提议下,随着众人抿一口酒杯。
复式建筑,这一层门廊略作空间分割,里外两间厅,外间是沙发和吧台,里面是长餐桌,流理台隔开开放式厨房和餐厅。很宽敞,又有普通民宅的两层高。四围有射灯,吊顶中央巨大的水晶灯像千行垂泪,也只在这样的厅里显得恰如其分。大理石地板平滑如镜,光亮要将影子都驱走。家具都是杂志里知名现代设计师的手笔,几何感十足,与寻常所见暴发户的欧陆风格全然不同。
每一处光彩得恰到好处,唯一一点,称不上遗憾的,大空间配上现代派的装饰风格,若不是派对聚集这样多的人气,平时好像缺乏点住人的温柔。
樊如这时候才姗姗来迟。
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在一袭露肩深V银色长裙中,乌黑的头发用发带挽起。接过酒杯,像锦鲤一样滑进人群。笑声却清脆得像溪流。
樊如的妆容很干净,不算轻,只刚刚好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。
付子琪用眼角的余光小心地瞧着这个女主人,樊如在每个圈子稍作停留,频频举杯,一会儿工夫已经喝了七杯。至于那些公子哥,都见怪不怪的样子。
樊如跟谁都很亲近,又似是而非。
樊如过来的时候,这一圈正说着最近一个在招标的项目。樊如听了听,说是很好的机会,顺便贡献了一条消息。这么随便聊了几句,樊如提议碰杯,付子祺明显感觉到先前参与讨论的几个人都更兴奋起来,樊如说你们随意,大家都很自觉地喝了不少。反而樊如来的时候不到半杯,这时候还有剩。
“子祺。”樊如又扭过头来,单独叫住付子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