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笑。
笑着笑着,就翻身平躺下了。
我瞧了他一会儿,动了动,倾身过去,伏到他胸口上。
他的胳膊挡在脸上,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紧绷的下颚线。
“嗳……”我说,“又嫌我不吉利啊?”
他不说话。
我就说嘛,刚那个劲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不太对了。
“我道歉嘛。”我凑过去,在他嘴上亲了亲,“胡扯一会儿嘛,聊天嘛,说着说着就偏了……绝对没有要咒你破产的意思。”
据说做生意的都挺迷信的。
就连那搞互联网的熊熊集团,听说人大门口都是个风水局。
不过梁音的岁数比我还大,那栋大厦就像长在那的似的,在我心里,谁破产了它都不会破产。
所以真就扯淡。
是我的错。
梁墨冬终于出了声:“混蛋。”
“……”
他低低地,轻轻地说:“什么破话都往外冒。”
我握住他的手。
拉到我的嘴唇边,轻轻含着。
“怎么就是破话了?”我说,“都说了是林氏情话。”
“谁特么这么说情话……”他又开始笑,“一堆破烂玩意儿。”
“那人都怎么说的呀?”我说,“别的女人都是怎么跟你谈情说爱的,说出来我学习一下。”
他又不说话了。
“嗳,”我骚扰,“不会是又破防了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混蛋今天都病了。”我说,“前面那段不能搞了,直接过度到亲亲抱抱好想我好不好……”
他还是沉默,但我把我搂进了怀里,翻身压住了我。
我没看到他的表情,因为他把我的头按进了怀里。
安静了一会儿,我说:“随口说的,别当真。”
我是说刚刚那一大堆:“就跟渣男骗炮说得我爱你一样,随便说说的。”
“嗯。”他很平静地回答,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心跳这么快……”
“早晨到现在喝了四杯咖啡。”他说,“换你你也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