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怀中人彻底睡着,他才低头去看自己的伤。
方才白苏一番折腾下碰到了伤口,但好在并不厉害,只是有些疼罢了。
吃了颗止疼丹,他才闭眸开始调息。
至于其他几位弟子则一直守着,就怕同方才一样会出现大批量的野兽。
说来也是奇怪,朱厌虽然喜欢结伴而行,大多都住在深山之中,同方才那样才入青丘就遇上,且如此暴躁。
看着不像是朱厌自己出现,倒像是受了惊吓才冲过来。
不过方才那么一闹下他们也未查出什么,朱厌也都死了,他们就没有继续去想,还是办正事要紧。
“也不知道,云师兄他们怎么样了?”
“都有五日了,云师兄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,也不知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。”
“希望几位师兄没事,若是此行能寻到师兄们也好。”
几人看着面前的火堆低声商讨着,无一不是在担心先一批入青丘的几位师兄师姐。
只可惜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,担心也无用,只想着此行能寻到他们。
不过为何要来青丘,他们却是不知道了。
之后几天,他们一直在青丘境内,期间又遇上了许多妖兽。
但都一一解决,唯一出了问题的便是折竹。
青丘境内寒气重,他身上的伤一直未好又与白苏换了神格,几日来不过就是强撑着。
这日晨起后他便有些撑不住,身子滚烫,高烧不断,一日下来整个人是被烧的浑浑噩噩。
又逢下雨,周身潮湿不适,不得已几人只能暂退一处破旧的木屋内。
此处想来是一些猎户为了方便歇息所留,有些破旧,但好在不漏雨,且里头还有干净的茅草。
这会儿,折竹就躺在上头,浑身上下染着病气,面色极其憔悴。
白苏自那一日醒来后虽然还是有些混沌,时常认不得人,但却是一直记得折竹。
此时见他虚弱的躺在那儿,心里边儿是难受的不行。
也是这时,门被推开,有弟子走了进来,手里还端着药碗。
“我给师兄熬了药,喝了应该就能退烧。”纪姓师兄说着走到了折竹的身侧,见他昏睡着就去喂药。
折竹会突然发烧,他们几人也是没有想到。
虽然知道他受了伤,但这几日折竹给他们的感觉就同没有受伤一般,甚至一度让他们以为真的没受伤,之前的伤已经好了。
谁曾想不过就是假象,伤不但没好,现在还加重了。
好在出来时,他们带的东西齐全,到也不怕。
又见白苏一直蹲在边上,眼含担忧地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