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自从恢复联系以后,她来找孟易觉也不过两次,一次是来送报酬,一次就是现在,谁能想?到偏偏两次都遇上了大雪。
虽说这雪对于她一个风雨层的剑修来讲并不大碍,但只看表面?的话还是不免让人觉得略惨。
孟易觉没有穿外衫,身体还保留着室内的温暖,打开门后,飘零的雪花连同冷风一起灌进来,直叫她身体打了个哆嗦。
“快进来。”
她催促道。
……
外衫被?雪洇出了一片湿痕,于是孟易觉干脆让步思帷将外衫脱了下来,反正房子?里也有着阵法维持温度。
她一边安排着步思帷坐下,为她端上一杯热茶,一边将她的外衫同自己的挂在一块儿。
“这次来做什么?”
孟易觉漫不经心?地?问道。
“想?就上次的事,向?你道谢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孟易觉整理好衣物后,回过头,抬脚坐到步思帷的对面?。
茶水的热气升腾而起,让步思帷那张美人面?在白雾之中有种朦胧的美感。
“我听说,是你把我背回来的。”
步思帷抿紧了唇,没去动茶水。
孟易觉没说话,既没什么表情,也没去看步思帷。
步思帷受伤修养的这段时间里,孟易觉从没去看望过她,但当?步思帷能动之后,她第一个来找的还是孟易觉。
良久,孟易觉终于舍得开了口:
“伤,还好吗?”
“已?经好的差不多了,医师说没伤到经络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短暂的回复之后,又归于静默,孟易觉以前从未将她们二人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?。
突然,步思帷如同想?起来什么一般,从储物球中拿出了一个酒坛:
“这是谢礼。”
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以后,她倒也不敢直接将财物赠予孟易觉,所以她去问了季星成。
虽然当?时季星成看她的眼神很复杂,但最?终总归帮了她一把,让她挑选出了这一礼物。
“百果酿。”
她将酒递过去,眼睛里含着的是小小的期许。
孟易觉没接过来,只是不冷不热地?说了一句:
“我收下,真的好吗?”
步思帷愣住了:
“为什么不好?”
“难道不是我的原因才?让你深陷险境的吗?如果当?时你选择抛下我直接走的话,或许不会伤成这幅样子?。”
面?对这样的说法,步思帷并不知道怎样去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