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心中已经下了这样的决断,但孟易觉仍旧是头疼。
她怎么可?能会有自信,只靠耍耍嘴皮子就把步思帷歪掉的三观给掰回来呢?如果没办法掰回来,那么挑开了谈也只能是将对方?的伤疤掀开,除了带来疼痛,什么也无法改变,但是现在的她,除了苍白空洞的话语以外,又能做出些什么呢?
暂时性或是永远地离开她?
那不?可?能,光是自己还在步思帷身边的时候,她就已经呈现出道心不?稳的征兆了,如果这时候再一声招呼也不?打的离开……那么后果不?堪设想,更何况……孟易觉讨厌这种逃避的行为,问题如果不?去解决,就永远都?只会是问题,逃避只是胆怯,不?敢去面对,而非冠冕堂皇的“冷处理”,让头脑冷静是有必要的,但如果抱有着?能够逃一辈子的想法,那便是大错特错了。
干脆答应她……和她在一起?
这个选择只用了不?到一秒钟的时间便被孟易觉给否决了。
她不?能和步思帷在一起。她无法给步思帷幸福,也无法同她白头偕老,她甚至……危楼已至,登仙不?远,又或是,死亡离她也并?不?遥远。
孟易觉像是某种具有成瘾性的药物,是必须要戒掉的东西?,而非,与她共存……
这个话题只想到一半便被她自己给强硬地熄灭了。
门外的风雪倾斜进来,直叫与这个世界格格不?入的修仙者感?到丝丝的冷意,她烦躁地摇了摇脑袋,甩去借着?这个机会沾到自己身上的那些雪花。
一不?小心就发呆过了头,自己还要去看吞海,可?不?能在这里?继续蹉跎时间。
孟易觉迈开步子,再一次回到温暖的会客厅内。
“……你在干嘛?”
她一脸狐疑地看着?明显心里?有鬼的步思帷。
“没、没干嘛啊……?”
步思帷看上去并?不?太冷静,甚至欲盖弥彰地端起水来喝了一口。
就算三观已经歪成这样了,但她依旧是那个受着?良好家风成长起来的好孩子,撒谎对她来说难度实在太大了,以至于?让孟易觉一眼?便看出了破绽。
孟易觉挑挑眉,没有深究对方?的行为,左右步思帷也不?可?能干出不?利于?自己的事?,就算干出了……自己估计也不?会很在意吧,孟易觉是这样想的。
“我有事?,要出门一趟,你是早点回去还是在这峰上休息一晚?”
孟易觉一边从架子上拿起自己的外裳,一边漫不?经心地同步思帷交谈着?。
“你要出去吗?这么晚了?刚刚敲门的人?都?说了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