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什么比法?”
禇琦第一次听说这种比法,心里有些慌乱。
“这叫斗琴!我府里的乐师都是这样比拼的,谁输了,谁就滚!”禇璇道。
禇璇让禇琦用那把独幽,而她用刚才禇琦弹奏的那把琴。
禇琦摆好琴,也坐了下来。
事已至此,她只能挑她最熟悉的一首曲子《高山流水》。
禇璇让禇琦先弹,随便在哪停都可以,她若接不上,就认输。
禇琦一听,自然乐意。随即弹了起来,在弹到第一段段末戛然而止,但禇璇立即续上,让人感觉不到曲子中断过。
司徒妍有些惊讶,和身旁的禇正榕小声道:“没想到阿璇琴艺竟如此好,以前从未听她弹过。”
“她琴艺本来就很好,只是后来弹的少了。”禇正榕直直地看着禇璇道。
“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还是你这个叔叔了解她。”司徒妍笑道。
禇正榕神色一滞,心中一阵落寞,若不是这个身份,他们何至于形同陌路。
两人说话间,禇璇便停了手,即便禇琦目不转睛地盯着禇璇的手,但琴声骤停,她也只能勉强接上。
只是心里一慌,曲子难免出错,弹的连半段都没有就停了下来,禇璇并未受影响,将曲子续了下去。
等她再次停手,禇琦已经手忙脚乱,曲子也乱了,以至于再也弹不下去,她刚一停,禇璇便把曲子继续弹完。
一曲毕,禇璇问禇琦:“服了吗?”
禇琦哼了一声,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
众人鼓掌称赞,魏帝笑道:“朕都许久未听你弹过琴了,没想到今日竟能一饱耳福。”
禇璇淡笑道:“皇祖父若是想听,璇儿可以随时给您弹奏。”
想来他应该不会想听的,毕竟当年她的皇祖母也最喜弹琴,那把号钟就是她祖母弹过的。
她近些年不再抚琴,也是不想让魏帝因此想到过去一些不好的回忆。
“罢了!回你的座位吧!”魏帝神色莫名道。
禇璇就知道,他根本就不想听。
众人推杯换盏,相谈甚欢,禇璇面前的酒壶空了,就命人再上一壶酒。
身旁的禇正枫劝道:“你少喝点儿!”
“今天开心,多饮几杯也无妨。”
宫女又上了一壶酒,禇璇倒了一杯,便饮而尽。
她刚要喝第二杯,就觉得五脏六腑像被火烧一样难受,喉间传来一股腥甜之气,随即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之后眼前一黑,便没了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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