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这个必要吗?傅景聿对她的偏爱众所周知,甚至护到要把糖糖送上法庭,这种殊荣又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攀比的?
现在让我为难的,反而是该不该约见严冬。
“约啊,严教授只怕求之不得呢。”吴凌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反正局是林西西组的,傅景聿就算再不乐意,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。”
吴凌说得很有道理,但我却不想把严冬再牵扯进来,思忖良久,我最终决定独自赴约。
庆祝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半。
林西西离开公司前,特意跟我打了声招呼。
我也没敢耽误时间,后脚就跟了过去。
但因为我是新手上路,很多路段我还没摸熟,抵达食味居时已经是临近饭点。
我刚想询问服务生包间位置时,却意外地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严冬。
他身着一件浅驼色的长款羊绒大衣,脖子上系着一条Burberry经典款格纹围巾,大衣之下,是正经而板正的西服套装,既休闲舒适,又不失庄重感。
彼时他正耐心地跟店员交谈。
下一秒,像是感知到了我的目光,他忽然转过头,看到了站在原地的我,然后他长腿直迈,快步朝我走来。
“若星。”严冬嘴角微微翘起,笑着说,“我还以为我迟到了呢。”
我迷惑地看向他,问:“你是在等我?”
“对啊,我们不是跟林小姐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的吗?”
我细问之下才知道,林西西不仅给我发出了邀请,还亲自给严冬去了电话。
说是提醒他不能迟到。
但林西西不知道的是,我压根就没打算叫上严冬。
闹出乌龙了。
“若星,”严冬似察觉出了我的心思,带着歉意说,“找律师一事是我帮了倒忙,这一次,你可得给我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啊。”
看吧,什么事到了严冬口中,都变得悦耳起来。
明明是我欠了他人情啊。
但看着他这副虔诚的表情,我实在没法张口让人离开,只能叹了口气说:“这事不能怪你,要怪,就怪我太心急了。”
严冬咧嘴一笑,漫不经心道:“既然我们都有错,那就一起将功赎罪好不好?”
我刚准备回应,耳旁就响起了林西西的甜软声:“若星姐,严教授,这么巧。”
我寻声望过去,只见林西西挽着傅景聿的胳膊人畜无害地站在不远处,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活泼和天真,真真切切地演出了几人偶遇的意外感。
怎么看,都不像是装出来的。
而站在她身侧的傅景聿目光如炬,深邃的瞳孔里泛着幽幽的波光,眉宇间显现的,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感。
也对,林西西演得再像,可在傅景聿的心里,夏若星,已然是一个颇负心机的利己主义之人。
就像在此刻这种不算意外的意外相遇里,我夏若星,也是揣着一肚子的心思而来的。
精心设计出了这场巧合。
但,心机又怎样,达到目的才更重要不是吗?
于是我热情上前,若无其事地打招呼:“傅总,林经理,我们还真是,缘分不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