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修道:“此乃在下来此之意,夫人如有此愿,在下将尽力协助。”
蓝夫人道:“唉!我已经尽了心力,为了劝阻他不要造劫江湖,弄得我们夫妇反目,数月以来,他已经带了高手,来此和我搏斗数次,每次都战到筋疲力尽之时,才肯离开……”
江晓峰吃了一惊,暗道:“原来,这蓝夫人已和蓝天义搏斗数阵,这女人为了武林正义,不惜和丈夫反目动手,倒是一位可钦可敬的人物。
但闻王修接道:“不知夫人是否可以说出和蓝大侠动手的经过情形?”
蓝夫人道:“他打不过我,每次都败在我的手中,我本有杀死他的机会,但我夫妇相处数十年,除了这一次反目之外,往日连一句争辩也未曾有过,要我如何能下得了手?不过……不过……”
默然一叹,住口不言。
王修道:“不过什么?夫人既然告诉了我们,还望能畅所欲言,在下能够明隙详细情形,在下亦可提供拙见,以供夫人参考。”
蓝夫人道:“但他一旦有能力杀死我时,决然不会放过我,他目下迟迟不敢发动,唯一的顾虑就是我,但他每一次和我动手,武功似乎是都有长进,如若再过一段时间,也许我就非他敌手了。”
王修神情严肃的说道:“就夫人的估计,还需要多少时间,蓝大侠可以胜过夫人?”
蓝夫人沉吟了一阵,道:“就这几次动手的情形而言,如若再有三次搏斗的机会他就有胜我的可能了,每一月一次计算。
那就是要有三个月的时光,他的武功,就有超越我的可能。“王修道:”那是说蓝大侠,智慧绝人,每一次和夫人相搏之后,都会有很大的进步,是么?“
蓝夫人道:“他并非世间第一等的才慧人物,如若他的才慧真能够超越过我,我早就不是他的敌手了。”
王修道:“那又是为了何故呢?”
蓝夫人道:“因为金顶丹书和天魔令都在他的手中,他败一次,都从丹书、魔令中找出克制我的武功,我比他强有限,再有几次之后我自然非他之敌了。”
王修沉吟了一阵,道:“在下有一得之愚、提供夫人卓裁。”
蓝夫人道:“先生乃武林之中大名鼎鼎的博学人物,必良策教我。”
王修道:“说出来惭愧的很,在下觉着,夫人不能杀他难道不能生擒他么?”
蓝夫人思索了片刻,道:“前几次,我也许有生擒他的耐,但现在……是否还有这份本领,那就很难说了……”
语声微微一顿接直:“再说,就算我能够生擒了蓝天义那又如何处置呢?”
王修道:“如若生擒了蓝大侠,自然先以夫妻情份说服他,如是蓝大侠执意不允,在下当邀请当代武林中几位身崇高之人,再行说服,劝得他回头为止。”
蓝夫人摇摇头,道:“此事只怕不易。他心中对我怀恨极深,我再把他生擒交与你们之手,这个死结,只怕是很难开,尤其是被我生擒,他决然不肯答允回头……”
王修道:“夫人觉着应该如何?”
蓝夫人道:“那时只有两个法子对付他了,一个是废去他的武功,另一个万法是把他杀死。”
王修道:“在这两策之间,还有一法,那就是把他长期困禁。”
蓝夫人道:“他这些年中,一直策划谋霸武林的事,没专心练武,如若再给他一个被囚牢狱的机会,将使他武功更上一层楼,有一天,他会脱囚而出,那时,武林之中,只怕再也无人能制服他了。”
王修道:“照夫人的说法,拟乎是只有……”
他为人稳健,说了一半,就往口不言。“蓝夫人接道:”只有杀了他,或是废了他全身的武功,才算有用。“
王修道:“但夫人和他夫妻之义,自是不忍下手,也不愿别人下手加害蓝大侠,是么?”
蓝夫人道:“抛去夫妻清义不说,他此刻也未犯件么江湖大忌,也未妄伤一个好人,杀他的罪名,实也无法找出。”
正在此时,江晓峰突然接道:“在下已亲眼看到了一位武林人物,被他们打成重伤而死……”
蓝夫人怔了一怔,接道:“什么人?”
江晓峰道:“闵玉祥。”
蓝夫人道:“你是亲眼看到么?
江晓峰道:“亲目所见,也许他不是蓝大侠亲手所伤,但总不能说和蓝大侠毫无关连。”
蓝夫人脸上泛现出痛苦之色,沉吟了良久,道:“蓝天义可能无义,但我却不能无情,我一天活在世上,他就有着重重顾虑不太敢放手施为,但他手下已然罗致了无数的高手,那些人中,有不少恶毒小人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总有一天,他会把我害死……”
王修道:“你们之间,是一场很奇怪的搏斗,你虽然武功过人很多,但在这一场搏斗之中、却已经败了一半,不论双方的消长如何,最后,夫人非一败涂地不可,因为夫人没有伤害对方之心,而对方却能不择手段的对付夫人,更糟的是,那蓝大侠心中已知晓夫人不会伤他,两位心理状况,极不平衡,这一场搏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