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溺。”他看见她往电梯那走,突然往前几步挡住她,抱了上去。
“……”
不远处电梯缓缓合上,门缝里依稀可见江辙压着清隽的眉骨和眼皮处的深褶,周身气压很低。
陈溺当然也瞧见了。
她没急着追,只是有些愣地推推身前的人:“你怎么了?”
李家榕笑笑,松开她:“朋友离开,就要告别啊。”
几天后就能见面,又不是远行,这个拥抱实在没必要。
但成年人最擅长的就是心照不宣,伪装风平浪静,因为生活还要继续。
陈溺或许也想到了点别的,但她强迫自己止住思考了,只是平静地点点头:“行,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李家榕看着她:“嗯。”
他突然想到有一次开玩笑拿自己举例向陈溺告白,她说自己不迟钝,他也不含蓄。
所以她没信过这个认识了好些年的邻家哥哥也曾短暂地为她停留过。
你确实不迟钝,我也确实不含蓄。
只是你没正眼看过我几次,怎么会看见我眼里赤。裸的爱意。
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这个看上去有点高冷内向、脖颈纤直的邻居妹妹告诉自己她叫陈溺。
但比他后出现的江辙好像轻而易举就知道了她的小名。
你有没有想过,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赢得很彻底。
……
陈溺为了避免在那等电梯的尴尬,是直接走的楼梯。
或许是她跑得太快,到房间的楼层那时,正好看见江辙还在走廊的电梯口那,正低着头看手机。
“江辙,刚才李家榕……”她走上前,打算解释几句,“他说他要回去了,就抱了我一下。是那种纯属友谊之间的———”
“知道你问心无愧很坦诚。”江辙插回兜,瞥她一眼,“但不用说的这么详细,毕竟只会徒增我的怒气。”
陈溺抿抿唇,很配合地闭嘴:“哦,那我不说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不说话在他眼里就是连澄清都懒得做,江辙舌头顶了顶后牙槽,说不出哪不舒服。
他大步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过去,也没等她,拿着房卡开了门就进屋。
陈溺刚过去,门被狠狠甩上了,还发出一声巨响。她站在门口有点懵,额前碎发被气流吹开。
不到两秒,江辙回过头来开门,囫囵一句:“……风吹的。”
她没听清:“啊?”
“我说门。”他皱着眉一脸不耐烦,但又认真解释一句,“是风吹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#家庭地位#