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给打了消炎针,脚有段时间不能碰水,对不起啊,弗恩,都是因为我。”知道自己精神恍惚就不该逞强工作,害得弗恩跟她一起受罪。
“没事。”弗恩的音量只够两个人听到,白皙的手指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,亲密的举止让在场的另外三个男人眼红。
瞿仲亨站起身,另外两人期待地望着他,他没好气地说道:“弄温室去。”他们以为他要去揍那小子吗?他可还没傻到当面做那些让她反感的行为,但背地里就不同了,哪天她不在,他可要把这小子吊起来鞭打个三天三夜才行。
“我也去。”滕厉看不下去地站起身。
“等我。”聂峙卓也跟了出去。
“弗恩,要喝点水吗?”不知道那些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勤快,单瑾舒也没多想,兴许是哪块陨石掉下来把他们都砸到了吧。
弗恩还没答话,弗农就插话道:“瑾舒,有葡萄糖吗?有的话冲杯葡萄糖给弗恩吧。”
“葡萄糖吗?应该有,我问一下我妈。”单瑾舒不疑有他地离开了客厅,去了父母房间。
客厅里只剩下兄弟俩,弗农蹲下身,抬起了弟弟的脚,突然一个使劲大力地抓着那只刚包了绷带的脚,半天却没有一点血渗出:“弗恩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65
“没什么。”弗恩瞥到了单瑾舒从房里出来,抽回了脚,脸色依旧淡定。
“不要伤害她,不要伤害任何人,你要恨就恨我吧。”
“恨你吗?”弗恩依旧没什么情绪地说道。
“我正在努力弥补,真的!”
“弥补?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弥补?”
厨房里单瑾舒听到客厅里弗农医生似乎在跟弗恩吵架,正想去看是怎么回事,却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鱼露,鱼露的味道让单瑾舒立即反胃地趴在了洗手盆上干呕了起来。
“你怀孕了?”怕女儿找不到葡萄糖的单母见到了刚刚的一幕,女儿害喜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她怀着儿子时的样子。
“妈?!你怎么会在这?我没有、没有怀孕。”她闪躲着逃避母亲的目光,不会说谎的她却一下就被山姆看出了破绽。
“瑾舒!你怎么会这么傻?是谁的?是阿峙的吗?”如果是未来女婿的,她还可以接受女儿的脱轨行为。
“不、不是。”被母亲的反应吓傻,单瑾舒也跟着掉泪,她就是怕母亲会这样,所以她才一直急着要去把孩子弄掉的。这个家好不容易才有了阳光,她不希望是自己把这阳光遮住。
“我命苦的孩子。”单母抱着女儿,两母女抱在一起哭了一场。
客厅里争执的两人听到厨房里的动静,弗农在厨房门口听到里头的对话,见到母女俩抱着一团惺惺相惜,弗农没打扰两人,而是去了屋外告诉正在整理着玻璃碎的三个男人这个坏消息。
知道女儿未婚怀孕,单母无精打采了几天后,说是要自个儿回老家住,当天便回了城镇,单瑾舒接手照料起了父亲的起居。
弗农医生住了两天后便接到了工作的消息,赶回了英国,而另外三个男人则赖在了她家里赶都赶不走,无论她是给他们冷脸还是咒骂,亦或是讥讽踢打,他们就像是赖定她一样,打都打不跑,甚至还跟她争起活来。她成了甩手掌柜,什么都不用做,只要吃饭的时间多走走厨房,看看哪个锅里的菜炒焦了,又或是多看看电饭锅里头的米是不是有加水一起煮。吃完了饭就要记得待在沙发上别乱走,因为这几个男人拖地的方式跟用水管冲没啥区别,他们拖完了地满地就湿的跟发了洪水似的,而她这个重点保护动物走一步都有左右‘护法’扶着,所以她索性也就不走了。
托这几个人的福,温室在他们的努力下,也渐渐重建起来。弗恩的脚不方便,所以单瑾舒便让他待在房间里帮忙看护中风的父亲,自己忙着重新买花苗和肥料。
打完了电话,单瑾舒听到外头静悄悄的,这倒是有些意外,以往这个时候他们三个就都卷起袖子敲敲打打起来,难道终于受够了她的歇斯底里,所以不再做免费劳工了?
垂下眼,算了,这也好,本来她就是想把他们逼走,他们走了,她的生活也就恢复了平静,她应该高兴才对。
打起精神,单瑾舒合上他们买来的育婴书,封面上可爱的宝宝露出了个无忧无虑的纯真笑容。这些天来,她也考虑过孩子的事情,不知道那三个男人时有意还是无意放到她视线范围内的这些书,里头的宝宝个个可爱得紧,一些妈妈的感言也让她有些心动。想到她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,那有个自己的孩子似乎也不错,至少青河也有机会当舅舅,她的生活也不会一味单调。
她考虑着把孩子生下来,无论是谁的孩子。
走出了屋子,她想到外头透透气,他们走了的话,那她应该找些人来帮她修葺温室才是,这也是笔支出,宝宝出生后一定还要花更多钱,她要好好努力工作才行。
正想着,眼角瞥到了一抹粉色,她回头望去——一栋白色的玻璃温室里用粉红色的气球装饰的美轮美奂。
怎么会?昨天她不是听他们在说什么装错玻璃打错门吗?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出了这么一栋梦幻一样的东西出来?
难道他们要给她一个惊喜?!这个想法让单瑾舒已经沉寂的心有些触动。
她走过去,四下里寻找着那三个人的身影。温室后头似乎有着什么声音,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。
“你确定她喜欢粉红色?”滕厉皱着眉,对手里打着气的粉红色气球并不认同。
“你可以弄圈黑色上去,看她喜欢哪个。”瞿仲亨很有把握地把他们打完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