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说明这个奴婢的处境并不危险,她很可能用另一种身份藏着。”
幕僚目光一转:“越是危险越是安全,若非我们拿着画像追查,街上即便有人曾一眼瞥过,也并不会有人怀疑…”
顿时,两人神色一顿。
“裴谈这竖子,可真是自作聪明。”宗楚客目光幽幽一闪。
以为把宫女伪装成普通人,就不会有人在意,真是太天真。
幕僚忽然想到什么:“另外还有一件事,属下发现这两日,裴谈突然在大理寺中不出,和之前的行为完全不同。属下在想,不知此人暗地里又在盘算什么?”
宗楚客目光阴沉,良久才又说话道:“老夫不管他如何盘算,你尽快找到那贱婢,只要有她在,就注定了裴谈的死期。”
幕僚立刻目光微动,嘴角勾起一抹邪笑。
但是第二日傍晚,大理寺的门前,就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。邢左邢主簿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,目光就虚了虚。
然后他继续装作无事上了马车,被接到尚书府的后门。
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邢主簿有些不安。
宗楚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那样子像是没有任何情绪;“裴谈这两日的异动,为何不见你对本官禀报?”
邢主簿立时一惊,心虚气短道:“大人何出此言?裴大人他…并未有何异常啊?”
宗楚客冷笑一声:“你胆子不小,都敢诓骗老夫了,老夫问你,裴谈忽然龟缩在大理寺不出,这不是异样、又是什么?”
之前到处满长安花天酒地,现在突然不出门,谁知道这竖子私下里在计划哪些。
宗楚客越想神态越阴暗。
邢主簿似乎吓坏了,他僵硬在那很久,忽地道:“属下知道大人的想法了。”
宗楚客目光一动,继续幽幽沉沉看着邢主簿。
邢主簿暗自咽下口水,脚步忽然上前一步,说道:“裴谈的那个贴身护卫…那个叫裴县的裴家侍从,从前几日开始,就不见了踪影。而经历霍公子事件后,裴家人很清楚和尚书大人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来,所以之前那裴县才寸步不离地保护裴谈,但是这两日…不仅这个护卫没出现,就连裴谈,都突然开始行踪诡异起来。”
仔细想想,似乎裴谈的异常举动,不管是长安城纵情,还是龟缩大理寺中不出,都是从这个护卫神秘消失那日开始的。
宗楚客立即神情不一样了,他目光虚着:“裴谈的护卫不见了?”
邢主簿僵着身体:“正是,之前属下也没有在意到,经大人提醒,才顿时想起此事。”
宗楚客神色幽幽,慢慢开始在屋内踱步,护卫不见了,裴谈行止不对,这中间的联系是什么。他暂时想不明白。
但是,有一点可以肯定,这一切一切一定都和那个贱婢有脱不开的关系。
邢主簿目光闪动:“大人,还有什么需要属下效劳的吗?”
宗楚客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回去大理寺,继续盯着那竖子,像这次知而不报的事,本官不希望有第二次。”
邢主簿脸色一变,低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