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蔚寒不觉得为了一些“疯言疯语”,他们真的与自己翻脸。
“原来你竟然还不知道这些事情!”
宿羽一蹦大尺高,一下来到卓蔚寒面前吼叫着,“那我问你,挪动公款到海外的那个什么特助凌然,他在哪里?你把他藏哪了?如果你能交出他来,咱们就相信你,相信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!”
“没错啊。还有一份什么股权让渡书,听说你让渡给了一个小鬼。卓氏的总裁,你的脑子没长歪吧,竟然把股份这种东西给让渡出去,你还配当卓氏的总裁么!”
后面的人跟着哼唧。
“蔚寒侄儿,这件事情恐怕你无法狡辩,你的律师团已经在之前说明了这一切;而且卓锦黎也已经早就查证了这件事情,我们来这里,就是想知道,你是什么意思,你的心里有什么样的打算,不妨在这里对我们大家说说。”
滕世克心平气和地坐在卓蔚寒的对面,眼睛冷静地对着卓蔚寒深沉的眸子,这个卓氏的总裁似乎与之不一样了……
滕世克心中想着,更加深入地观察了一下对面那个心性冷凝的男人。都说男人三十而立,眼前的这个男人少了之前的邪魅惑人,多了几分冷凝而煞人的气质,浑身之中笼罩着一层昏暗的颜色,似乎是蒙了黑色的死神一样。他……发生了什么,又为什么而变?
迷惑地看着他,滕世克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太懂他了。
“对啊!你说!”身后的人附合道。
下一刻,这个屋子安静地可以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楚。
卓蔚寒挑挑眉头,琥珀色的眸子对向滕世克,看到他眼睛寻视的意味之后,反而未加掩饰自己狂盛的暗黑之色。
“关于股份让渡的事情,蔚寒想,各位应该都知道,既然心知肚明,又为什么逼蔚寒亲口说出自己的家丑呢。”
短短的一句话,把在场的众人给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众人纷纷看向滕世克,因为在卓氏的股份之中,就只有滕世克的最多,最有主意的也是他,之前一直追随着卓锦黎的几个股东,也不敢再吱声,纷纷都在听滕世克的话。
“这么说蔚寒侄儿,是怕董事长在后面暗算,这做出了未雨绸缪的下策?”
能听得出来卓蔚寒那话的意思。无非就是卓锦黎从美国归来,肯定会对他这个儿子下手,为了防止万一,他才会做出这种乱来的事情来。
“你们刚刚接见了我的律师团,想必也都听说了。只有我死了,那股权才会真正转让到别人的手中……如此一来——”
卓蔚寒摊摊自己的手,“股份不是还在我的手中吗。各位股东都慌什么神儿呢?何况,现在卓氏还在屹立,你们都是纵横沙场多年的老将,难道还看不出来吗,那些都只是对手给蔚寒施的迷魂计,可惜蔚寒没有上当,各位,倒是先沉不住气了。”
他说着沉迷一笑,带着一抹刺眼的笑色扬向
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在所有的人没有出声之前,卓蔚寒又紧跟着说道,“这一次蔚寒对武氏很有兴趣,打算把它弄到卓氏旗下,不知在坐的各位,哪个有异议?”
卓蔚寒的野心不同于卓锦黎。曾经的卓锦黎锋芒毕露,但走的每一步都很稳妥,就像一样,每一步都很坚实,就算也很难将其瓦解;
可是,江山代有人才出;出了个做事滴水不露的卓蔚寒,此人不好锋芒,做事情从来隐蔽,如静水流深,不知深浅几何。
今天突闻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,在场的各个人都在惊住了,统统望着卓蔚寒。这个人还是从前那个他们知道的那个人么?
他怎么突然想狮子大开口把武氏给吞了,他到底知不知道武氏有多大啊。想把武氏给吞并,就算真的给吞了,那卓氏也会得消化不良吧!
滕世克笑眯眯地接过话茬来,“蔚寒侄儿,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要紧。听说卓氏已经罢免了好几个大型的项目,而且昌顺街也落到了武氏的手里,你打算怎么做?”
他刚刚说要把武氏给吞了,看来是想耍一些手段了。滕世克暗想,不过心里面也微微安了安,如果卓蔚寒真的能这么做的话,那么凌然把卓氏的资金给暗中调走的消息,就并不属实。这么说来,卓氏也并不是一个空壳集团,自己这些股份的持有人,倒是能放一大半的心了。
“在场的各位,想必也听说了,蔚寒这两天并没有来上班。但是,蔚寒不在,并不证明卓氏的员工不在。只要有蔚寒这个头脑在,卓氏的员工就不会歇下来。”
卓蔚寒说着,站起身来,状似将场中所有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信一般,微微倾身,和蔼一笑,滕世克看到他的笑后,却无凭地感觉到浑身一阵发麻,冷嗖嗖地感觉袭上来。就听卓蔚寒已经说话了,“蔚寒是因为身体不适,在慈怀医院呆了两天,今天也算是结大欢喜,病全好了。所以,关于卓氏的事情,还请各位都给蔚寒一些时间,继续观望一下。如果逼得太紧,那么损失的也许就不止是蔚寒一人了。”
“慈怀医院?你在慈怀医院?”
“生得什么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