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胃口不好?这不是你最爱吃的?”
周兰泽过来,披着头发,却去挑起纪筝的发丝,绕在指间。
纪筝:“天热,饱得很。”
她递了把扇子给周兰泽,让他自己扇凉风,又问:“你方才同他们说什么?”
“帮他们修复具死尸,装装样子。”
听他讲,是那门派几个儿子争权夺利,父亲早死于争权暗斗中,对外谎称失踪。
儿子角逐出两位优胜者来,最终想斗上一斗,其中一位便来请周兰泽出山,“肉白骨”,让他的“爹”活过来,到台面上传家位于他。这样名就更正了,能博得人心。
纪筝冷笑,“呵。”
发心不正。还人心。
越发对周兰泽看不上,不过是在助长虚假杀戮事,一身天赋,却没用于正道。
纪筝懒怠去问他,换回来什么东西。
总之逃不开那些,钱、权,邪术的材料。门派之大,哪里都避不开俗物维持。
周兰泽见她面色不善,哄道:“立派那天,你不是想家了吗?等成了亲,我带你回家。”
是放纸船那日,也是她杀太素之日。
纪筝努力回想,才想起这段对话来,她很少把狗少主的事放在心上。虚虚应了声“嗯”。
周兰泽捏住她腮肉,“自己想家,我说的,都忘了?”
没瞒过他。
纪筝赶紧就是讨好,说些好话缓和气氛。
周兰泽说话酸溜溜,“周丑比我可爱,是不是太素都比我可爱?要不然你怎么先杀太素,不来杀我?那日光记着杀太素,不记着我的话?”
纪筝赶紧捂住他的嘴,生怕扯出太素之死的内情来。叫旁人听了去。翻篇的事,到时辩也辩不明白,她行事就会多有阻碍。
“这都是什么疯话!”纪筝扯他脸,好好一张俊脸,都被她扯变形了。
她可算看明白了,狗少主是真有些疯性。
在周兰泽眼里,万物皆是他情敌。
正想着,周兰泽眼泪都气得飙出来,打在纪筝手指上,惊得她一颤。
“我……”
纪筝支支吾吾,找不出软话来。
她从小没经过什么情事,也就和二哥情谊深厚,在一块儿从来是纪瑄哄她,纪瑄办事最周全周到,哪里需要劳动她说软话?她只有听软话的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