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昆仑山那次一样,她的记忆一片空白。
“我们怎么逃出南洋派的?”她问那伽。
那伽如实回答,他受伤晕过去后,再醒来,便是纪筝带着他一起逃跑。推测是纪筝打赢了南洋派。
中间的事,他也不清楚。
纪筝唉唉叹气,接过他手里的水,喝了几口。
浑身还是疼。
像是过度使用了身体。
她又躺回去,没有说失忆这件事。太累了,只想躺着休息。
总觉得,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。
可又无处可问,无处可追究。
反正,三哥的遗骨,已经要回来了。
晚些,有机会找到师父,再研究她身上的异常吧。
纪筝又休息了半个月,便要从地府回年山去。
中间,她背着那伽,偷偷溜回南洋派外围,用黄纸蝴蝶回去探路过。
可惜没什么有用的发现。
少主一死,南洋派长老坐阵,各怀心思,内斗个不停,乱成了一锅粥。
她在外沿尝试过用冥灯收魂,也没有找到周兰泽的魂魄。
想要斩草除根,亦是不能。
索性随他去了。
她的年假宝贵,在南洋派耽搁快三个月,就剩一个月了。她得回年山好好陪陪家里人。
纪筝一心和那伽回家,没有留意到。
一只蝴蝶,停在她的酆都冥灯上。绽开翅膀,抖落紫色磷粉。
纪筝转身而去。
南洋派内,琬琰殿一派凄凉之景,串铃花凋落。
地府通往年山神龛的路上。
那伽背着纪筝,替她举灯。
“腿还酸吗?”
纪筝圈住他后颈,“酸,累,困。”
“睡吧,到了我喊你。”
……
年山墓园。
到达时是清晨时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