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不信崔惊樾是真娇。
定是装的。心机。
这时也只能咬牙干恨罢了。
跑了人,没办法。
纪瑄看到陶罐,陶罐内都早点被翻出来,翻找的士兵没敢私吞了,想是放回去,豆汁都打翻,一半在陶罐内,一半洒桌上。
陶罐,餐点。
纪瑄摩挲着陶罐粗糙的纹理,有什么呼之欲出。
“二哥,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纪瑄悚然醒悟。
陶罐里还热着早点,还有那碗红糖水,那他们俩今天早上还在这里。
按脚程,他们根本走不远。
还能半路作怪,弄两个纸人以假乱真?
来路几乎没有遮挡点,他们往哪儿藏?
除非,他们根本没有逃。
就藏在此处。
就在一墙之隔。
纪瑄并不知道,自己和纪筝想到一块去了。
他想到了,只慢了一步。
“赵故,把鲁家人一个个到院里来,让我认脸。”纪瑄毫无血色的脸,都泛出激动的红,“连下人也不许错放了。”
折腾了半晌,劳动许多主仆,查到灯笼高挂时,哪里还有人在?
只在客房中找到两件湿衣服,瞧着是一男一女,床铺也有人躺过的痕迹。
纪瑄抓着那搜上来的衣服,五指陡然攥紧。指甲掐进肉里。
“赵故,回京。”
运气好,路上能截住人。
运气不好,那就借逍湘王的势力,借西京百姓的千百双眼,把人找出来!
他遥望地平线,雨雾弥漫,月亮似坠未坠。
七年了。
“筝儿……你回来……是杀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