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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面后,并没有颜色的深浅不同。
说明,这把剑是新挂的。
纪筝一喜,沿着这突破口,将书房墙面都检索一遍。
果然不错。
丹房变书房。
是后天而作。墙面上所有挂饰,颜色都同旁边一样,并没有浅上几分,都是新挂。
这里本就是丹房,只白日里现形,黎徜柏为了保险,整个挪了位置,重新伪造成的书房。
纵是确认如此,纪筝仍心有戚戚。
要让人不知不觉挪走大鼎招魂幡,也是桩麻烦活。黎徜柏这么快就遣人做完了?其中肯定有那同行道士的手笔……
真是难缠。
不过,不管是谁困住了师弟的一魂三魄,还敢让师弟魂魄发出那样痛苦的惨叫。她绝对不会放过!
她怕黎徜柏去而复返,赶忙将东西恢复原状,一丝不差,方提灯往鹧鸪院赶回。
崔惊樾必定还在等她,不肯睡觉。她得回去解释一番。
纪筝未发觉,自己背后不远处。
两个模糊的影子现形。
“将军,为何对她如此宽容?她险些擅闯丹房,不如杀了干净。”
“你不觉得……她就是……冲着魂魄来的吗?”
“许是同门,过于好奇了。”
“不,她发现丹房前后,表现太过迥异。”
从对他避之不及,到不惜挺身要接近他,摆出以身饲虎的架势。
皆为了……那鼎中小王爷的魂魄。
崔惊樾。
除了她,还会有谁这么在乎自己的师弟吗?
会是你吗?
妹妹。
月沉如水。
黎徜柏高大的身影像一棵松木,沉浸在冰雪般的月光里,一动不动。
且说这头纪筝赶回鹧鸪院。
果见留了灯。丫鬟们都躲懒歇息去了,崔惊樾还撑着眼皮熬,在屋中等她。
纪筝收灯,心下软了许多。
刚面对黎徜柏那斗智斗勇的紧张劲,散了大半。
“小师姐,累坏了吧,快喝杯茶。”
纪筝接过崔惊樾递来的茶水,将今日发现讲来。听得崔惊樾面色变了又变。
“那小师姐,你要住到他那里去?”
“不过几日。”
崔惊樾根本就劝不动她,只背过身去憋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