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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给此事一个交代。
崔惊樾:“他忒偏心了。”
纪筝:“他治家甚严,不然黎府不会上下一条心铁桶似的外人进不来。非得是这等手段,只是咱们才来住不久,不曾见过他这一面。”
“可怜。”崔惊樾思那两个丫头的伤势,不住摇头。
纪筝自是同感。
总觉得……大哥比从前……心狠了许多。
将才她和崔小花一道,请人给两个丫头看了,好在黎府下人下手知轻重,她们的手,日后不能用大力,但应付日常琐事,基本无碍。
那两个丫头愧疚而哭,好心提醒纪筝,“那小恶鬼,恐怕还有后招。非赶走姑娘你不可的。”
小恶鬼是说阿张。
“这样,咱们便不欠谁什么了。”纪筝道,“收拾行李走吧。先回梅花巷。”
她真是受不了阿张为了点占有欲,和怕谎言被纪筝戳穿的心虚,把无辜之人都拖下水。
今日是两个丫鬟,明日不知又是谁?
索性她早些避开去。
两人轻装简行,崔惊樾刚推开门,忙又跑回来,轻手轻脚带上了门。
纪筝一瞧形势不对,“外面遇见人了?”
崔惊樾:“西京护卫军。”
纪筝愣了愣,“二哥的人?”
双兄(二)
“正是。上回在京郊抓咱们两回那个,听人叫赵什么的。”
纪筝:“赵故。”
崔惊樾:“对,就是他!他亲自领着人蹲房梁上。”
纪筝略想想,“走,先回屋睡。”
这一夜他们未睡,如同老猫候在老鼠洞口前般,总担心赵故领兵骑闯进来。好在黎徜柏的排场够大,一时赵故并不敢轻动,监视观望为主。
至天亮都没什么事。
但纪筝和崔惊樾被架住了。被架在鹧鸪院,出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只能干耗着。
崔惊樾假装出去采买,冒险出门,探查回来,“人换了两波,一日三班地倒。”
“二哥监视大哥?”
纪筝闻出种不同寻常的气息,似是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“听说他们本来就剑拔弩张,互相朝堂内外捅刀子。”崔惊樾同感,“我们接下来走是不走?”
“走。不过……得等宫里的马车。派人去问问消息,淑妃的马车端午什么时辰到。”
丞相夫人着人回了口信,纪筝便记在心中,“那时辰咱们转出去。上了马车便进宫。旁的都不用多带,不惹人注目就好。”
“都听小师姐的。”
饶是如此,那隔壁黎府的阿张仍未消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