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知谁下的手。
只见门纸上又匆匆跑过四五个人影,将兵士尸体衣服扒了,又将尸体拖下去。
“换自己人。”
纪筝一听这声音,浑身的劲儿都卸了,软倒在地上。
那人推门进来。
“阿筝,吓到了?”
纪筝抬眼瞧他,眼神有种极度紧张后的懒怠。
她叹了口气,“大哥。”
黎徜柏出手迅速,白衣不染血,仔细看,他那柄点缀风雅的扇面上,溅满鲜血,只是被他半折了起来。
扇面上的染血明月,遂成血色弦月。
是了。
除了他,谁能这么快,连取兵士项上人头,不染纤尘?
快准狠,就那股杀人的狠劲,手底下没过百来个头,都是模仿不出来的。
黎徜柏过来扶起纪筝,难掩喜色,“你肯唤我大哥了……”
纪筝虚应了,敷衍过去,那伽已去将羽秀扶起,倒了茶水。
外面有人在擦洗地板,将窗纸揭下换新,连窗格木条都重新刷漆,井井有条,每一处细节都清理得干净。
除了水声擦洗声,不闻一点人声。
毁尸灭迹。
娴熟得让人害怕。
纪筝问:“大哥,换了你的人吗?”
“嗯,换了两个。以后方便来见你。”黎徜柏看纪筝脸色惨白,怕她嫌自己人少,忙道:“多了,赵故那,他也不是个傻的。”
“我知晓了。”
纪筝点点头,不着痕迹推开他。
他身上的血腥味,太重,令人作呕。
黎徜柏怀中一空,心也空了似的。颓然坐到桌边。
“谈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