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不是口味重,看上坤道了?”
“呸,你多早晚清清脑子里那点歪门邪道吧。”术士指指山上的三清观,“那里面,听说藏着女要犯。”
“那妃子还敢来?”
“看好戏吧。”术士用嘴巴朝弯月军的方向努了努,纪瑄正稳坐中帐,淡淡看人群来往。
果不其然,查完了人,纪瑄就上山来接淑妃回宫。
扶摇子还想着诱捕纪瑄,“尚书大人,不如观中坐坐?吃杯茶水再走?”
纪瑄说话带着淡淡的死感,“不必。公务在身。”
扶摇子劝不动他入彀,只得送宫妃出观门。送人出观,隔离三清观的禁制松动的时候,尽管开了一个小口子,但那也是时机。
扶摇子举起拂尘要隔绝三清观内外。
不料前面淑妃转过身来,抓住了扶摇子的手臂,不肯撒手。“大师,求您入宫,帮帮我。”
扶摇子止住动作,好意劝慰,“娘娘,我自派人,请先松手。”
纪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笃定。
扶摇子不得不投鼠忌器。这么个大肚子眼见着就足月的宫妃,受惊吓早产或大出血了,小小三清观根本担不起。
他不解禁制,也就意味着保护三清观时,三清观内的人成了困兽。
大不了他围上个一年半载,不怕扶摇子不解。
但他等不及了。
筝儿就在三清观中。不知她用什么方法躲过了烧伤,但她确实还活着,而且毫发无伤。他必须要抓到她。
很奇怪。
越来越奇怪了。
她到底还是她吗?
纪瑄一声令下,“抓人。”
赵故一马当先,钻入扶摇子腋下,招呼兄弟们冲。他亮出手中画卷,“找这个人,活捉,重重有赏!”
扶摇子凝目看去,画卷上不是别人,正是纪筝。纤毫毕现,栩栩如生。
奇的是,这画的,竟是他这些日子与之朝夕相处的纪筝。而非七年之前尚未及笄的纪筝。
怪哉,倒像亲眼见过似的。
他拦不住,只得偷偷燃烧了通讯符,让纪筝先躲起来。
纪筝正同廖子明一处,接到师父的传讯,拉着廖子明就往暗道跑。
廖子明莫名其妙,“跑什么?”
纪筝只得边跑边快速解释。
到了厢房,纪筝把廖子明推进暗道,待要去找那伽,却听门外那伽已与弯月军对上,互相有话。
那伽担心直接杀人,可能暴露了暗道的事。他已听见里头纪筝的动作声响,于是沉默不语,把弯月军往远了带。
纪筝咬咬牙,也不能浪费了那伽创造出来的机会。直接吊住暗道上方,猫身跳了进去。顺便给了廖子明一掌,打晕了,让他不要再大喊大叫。
纪筝直接撂下那伽走了,是想着他好歹用着崔惊樾的身体,纪瑄下手总有顾忌,应当不会伤害到崔惊樾。
弯月军将那伽捉去,带到了三清观门口,面见纪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