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wTs。张宝顺利拿下南乡郡的消息,也并不需要张宝太多的刻意宣扬,便在整个大夏传播开了。其实在这之前,当陕州马尧汉对河州出兵的时候,就已经引来了周边无数人的关注。对于他们来说。或许所有人都知道,大夏纷乱在即,皇权形同虚设,如果不是夏州的那三十多万人马在那,说不定皇上也早就没有了。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维持着面上的平和,等待着一个契机,虽然底下都是暗潮涌动,但谁也不愿意主动起来挑这个头。就连之前太州浩浩荡荡的出兵河州,也不过是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。但这一次马尧汉的出兵,并没有什么掩饰,就是赤果果的进攻。我就是要拿下河州。有了马尧汉的这个带头,只要张宝这边也参与大战,那他们可就有了动兵的理由。这就好比,两个人在打架。总要有人去劝架,劝架的过程当中,这个不小心打一下,那个没注意打两下的,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打着打着,原本两个人的打架,就会变成了一群人的混战。战争,和打架差不多。战争的理由,和打架的理由,也差不多。几乎所有人都认为,河州跟陕州的战斗,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。但是当他们正在调兵遣将、筹备粮草,准备参与混战分一杯羹的时候,河州传来消息,仗打完了……不仅仅是打完了,而且还是陕州的人马被全歼。前前后后去到河州的人马,有着十几万人。不仅仅那些在战场上打仗的士兵,一个也没有回来,就连那些渗透到河州的探子之类的,也全部被割了脑袋,并把脑袋扔在了陕州的边境,堆起了一个巨大的人头包。当马尧汉听到消息之后,当场吐血晕了过去。派出去的这十几万人,可以说是他们整个陕州最核心的战力了。更有着四员大将过去,却在一夜之间被干掉。这可是十万人马,一朝覆灭,任谁也接受不了这种情况。不过周围的人在最初的震惊和疑惑之后,便是纷纷的庆幸和窃喜。多亏了这一次马尧汉彪呼呼的主动冒出来。这才帮他们探听了虚实,不然的话,可能倒霉的就是他们了,现在这陕州元气大伤,估计接下来的角逐,可就要沦为末流了。甚至很有可能被河州趁机吃掉!但是接下来的消息,却再一次让众人的下巴掉了一地。不久前。河州新任大将军樊翰中,率领十万人马强势进攻太州。一路攻城略地。虽然太州州牧丁岩率领大军殊死抵抗,但仍然不是樊翰中的对手,从现在樊翰中展示出来的实力来看。之前那个大杀四方的无敌将军又回来了。虽然年纪老迈,并没有亲自上场杀敌,但各种战术、计谋、阵法,打的丁岩措手不及,狼狈不堪。而且樊翰中手下的众人,战斗力颇为强悍,丁岩这边的人马,几乎是一触即败。就这样,当所有人的注意力,都被陕州这边的战斗吸引的时候。短短两个月的时间,太州被河州樊翰中拿下。太州州牧丁岩被杀。杀敌数万,剩下的人马被尽数俘虏。不过从消息看,樊翰中这边虽然拿下了太州,却也损失了不少人马。从河州传来的这两个消息,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不已。这种情况,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。陕州。“大人,又有圣旨到了!”
“您看,还是按照之前……”马尧汉正在床上躺着,有下人进来禀报道。“圣旨?”
“不!”
“快!”
“快带进来!”
听到有圣旨到来,马尧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直接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。不顾自己虚弱的样子,带着几个下人跪迎了出来。“臣马尧汉,跪迎天使大人!”
看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下的马尧汉,宣旨的太监眼泪差点没流出来。这位太监,是当初被大司马曹康,派往河州给张宝送过圣旨的其中一人。在张宝回来之后,张宝便让人把那些太监们全放了。在张宝看来,杀这些太监,没必要,一般正常人也不愿意跟这种物种打太多的交道,更何况老何在回来以后,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,整天连个影子都见不到。张宝便干脆放了回去。再说了,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折磨的那个样子,也没必要下手了。天知道,当他们这群人被放出来以后,相互搀扶着回到夏州这一路的惨状。对于他们来说,他们仍然以为,在夏州是有着非常恐怖的吃人怪兽的,这一点,在他们之前无意当中,看到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头颅的时候,就对此深信不疑了。河州对他们来说,就好像是阎王殿一般的可怕。在他们离开河州的路上,几乎是玩命一般的架着马车跑,不管白天黑夜,在出了河州的境界之后,马匹活生生被累死,马车也早就被颠簸的散了架,只剩下了一个底架子。最后更是一路讨饭一路回到了夏州。可以说。河州之行,在他们的人生当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。以至于这一次大司马再次让他们来陕州颁布旨意的时候,被选中的人差点想到房梁上,把自己的那个东西按上。下辈子打死也不当太监了。而且说实话,之前的时候,曹康曾经也给这陕州马尧汉送过几封圣旨,但都被马尧汉视而不见,也不说抗旨,也不说遵行。那个时候的马尧汉,都已经决定要进攻河州,只等到拿下河州以后,便自立为王,哪里还把所谓的皇上放在眼里?更何况,他也知道,这些所谓的圣旨,也不过是曹康借皇上之手发出来的罢了。在这种情况下。前往陕州送圣旨,这位叫秦二狗的太监,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。所以在来之前,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但是没想到。这位陕州州牧,竟然对自己如此的客气,看这个跪拜的架势,那就跟见到了皇上一样。秦二狗的腰立马挺直了。昂首挺胸的举着圣旨,走进了屋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