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关好过,岁月难熬。2013年,我们这个年,大家都凑合着过了。大弟媳妇不在,家里人缺失了什么似的,往年有她,要好的多,今年有了小弟,小弟媳妇,大弟媳妇却不在了,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家运。
小弟与小弟媳妇在一起过年,大孩子过去给舅舅拜了年,舅舅早起也来给我们拜了年,然后就回家了。每年,伟民这里过年都很简单,也没有人来,伟民儿子偶尔来,给他孩子点压岁钱就走了。这两年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初三早上来,来了问候一下,都没事,伟民孩子作为大哥哥,也给我们几个小孩子压岁钱,然后也没事,他们就又走了。
过年大家也很少出去,各自在家里休息。偶尔下雪,孩子们在院子里雪地里欢呼一阵,时光如梭,总是不知不觉中流逝。
大女儿逐渐长大,表现出音乐天赋,从2011年开始,就与一位老师学习了声乐唱歌,每个星期去上课一次,一次一百元钱,一个星期四次,一个月四百元,还有两个孩子上幼儿园的开销,加上生活,伟民工资有些紧张。但是从2018年开始,退休人员工资每年上涨,已经涨到了1400多元。孩子花九百多元,我们自己生活费用五百多元,每个月工资刚好。因为孩子小,我在带孩子,也没有去工作。孩子成了我的保护伞,挡箭牌,我从远嫁来到这个地方,已经十几年了,依然没有工作,乡村医生彻底要断开了,不能为人服务,心里有些痛。看到那些半身不遂的病人,我心里很不舒服,这里有医院,我也发挥不了作用,只能无能无力。
四弟是助理医师,他的证件也不在身边,我们两个要是合力开个诊所,该有多好,可是四弟、四弟媳妇很难沟通,我也多年未行医,大家心中各有顾虑,最后谁也做不成什么。
四弟还是做保安工作,也买了一台电脑,连接了宽带网络,没事了,也能上上网。他的小院子,我原来租了两间房子,一间可以卖书看书,一间可以针灸拔罐,因为弟弟入住了,两个孩子事多,我就不去了,弟媳妇还说我租的那两间房子不好,闲置着也没有用,就退了。
这几年,能做什么呢?感觉做什么都不太顺。伟民过年时候,认识到了原来也在打官司的老杨,老杨是一位革命烈士的后代。他自己本来有工作,后来与人对调了一下来到了伟民企业,结果干了二十多年,退休时没有退休费,只有工厂的一张身份证。为此他天天找企业工厂,也打官司,之前伟民因退休事,还有档案被改事找过指挥部,所以他们两个相识了。
伟民看老杨可怜,与我说他的身世,我听了也很同情,一天他来家里,想让伟民帮他,他带了一些资料,伟民看了以后让他去政府找,他说去了多次也无果。
伟民说沉住气,你有一定的关系,工作过多少年也是事实,单位没有给办退休,为什么,那里出了问题。老杨说起来,似乎一言难尽。他从奶奶辈的故事讲起,讲的扑朔迷离。原来老杨奶奶很有名,是一个隐藏在乡村的武林高手,爷爷武功也不错。早期他们帮助我们解放军做了不少事,最后还把老杨父亲送到了部队,他父亲也去打仗了,还参加了两次战役。
后来解放了,老杨父亲却没有回来,母亲还在等,最后却等到了是一道道战亡通知书,母亲后来改嫁。奶奶也急,但是没有办法。老杨与奶奶生活在一起,慢慢长大,还娶了媳妇。
老杨对奶奶很孝顺,衣服也是,后来有人说老杨父亲没有死,而是被国家派去其他地方工作了,而且肩承重任,老杨也多次去找,可是却没有见到父亲,也有人给老杨安排工作,因为家里有奶奶,老杨谢绝了。工作时间,他也去过,被单位以找不到人给辞退为由,变成了厂子临时工人,因为厂内没人明确说,老杨一直不知道。
老杨相识伟民,是因为也有人介绍,让帮他一下。还就是单位有人也与老杨说就你这点事,还有比你更甚的,档案材料改了,由工程师变成了工人,大家的事都不好解决处理,就不要找了。因此伟民与老杨同病相怜,有了共同语言。
老杨知道了伟民事以后,就来我家,我听了他对自己身世的讲述以外,观察到他人也很聪明,好像有好多事要也想做,我们一起分析,愿他与伟民联手做点别的事,他听了也很高兴,就常常来家,一边学习,一边探讨。
老杨有证据证明父亲还活着,就是见不着,父亲也在指导老杨工作,确实一切很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