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严,你怎么就回来了。”看着他还提了保温盒进来,她便问了起来。
“嗯,这汤是刚炖好的,我给你盛,你趁热喝下去。”严正把汤从保温盒倒进小碗里面。
“哇,好香喔,钟叔的手艺这么多年还真一直都没变呢。”苏奕菲端过碗,徐徐清香随溢而出,肚子空了一晚上,现在也饿了。
“是麽?那你就多喝点。”听到她的夸赞,他应该高兴才是,可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“嗯,严,我吃不了那么多,你也一起喝吧。”苏奕菲见他一直看着她喝,自己却没有动手。
“没事,你喝吧,生病的人可得优先照顾才是。”嘴上说着,心却早想出去找那人儿了。
过一会,看她吃的也差不多了。严正站起了身,开口:“奕菲,等会我回公司办点事,晚些再过来看你,如果你无聊的话,我打电话让御城过来陪你。”
“啊?严,你就不陪我了?不要麽?人家不舒服,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啦。”见严正着急要走,她又一次撒娇拉起他的手来回摇晃着。
“好了,奕菲,严氏还有很多事要处理,如果我不回去的话,那公司很多人都办不了事的,等会我打电话让御城过来陪你,别闹了哈。”严正把她的手扒开,轻声安慰道。
“哦……那好吧。严,你可记得一定要早点过来。”虽然有些不愿意,可又不能勉强,苏奕菲只好答应下来。
“嗯,听话哈,我走了。”她终于不那么任性了,严正呼了口气,然后走出门去。
刚走出房门,严正便拿起手机,按下那个最熟悉的号码。
“你好,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。”又是关机,前几次这样,他就已经警告过她,现在她又这样,严正越想越气,越气就越着急担心。
她会去哪了呢?如果刚才她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那么她肯定不会回家的了。只是他想不出什么地方,她会经常去的。
“喂,钟叔,缕小姐有回去麽?”严正着急的拨通家里的电话。
“少爷,缕小姐刚刚回来,然后又一声不吭地出去了,还,还托着行旅箱走的。”钟叔不知道该如果向他交待,说话吞吞吐
吐的。
“她走了多久?往哪里走了?”严正顿时感到脑海中一片混乱,不可能……他不敢相信,他们刚签完合约,她就真的离去了。
他蓦地跑了出去,启动车子快速的奔向严屋——他一定要找到她,无论天涯海角……
缕青从医院回家然后又走了出来,可她无处可去,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路道上游走。
一路狂走的车,缕青独自一人,走着走着,不知道为什么,来到了那片海岸。
她站在海岩边,一脸呆滞,冷飕飕的冬天,寒风吹来,她冷得簌簌发抖。怎么办?离开严正,我要走去哪里?家?是不能回去的了。可是她宁愿露宿街头,也不愿再回到他身边。只因为身为“情妇”的她,无法忍受对她男人的所作所为的视而不见。
缕青出来时,只带了几件随身的衣服,其它什么也没带,就连最基本的通讯设备——手机,刚刚在医院时就随手扔掉了。她要怎么办?可不能在这里一直呆到天黑吧。她伫立在原地,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,又饥又渴又冻。谁来同情她、可怜她?
海滩上走过一位老伯,看她一人那里呆了好久,于是上前问候她。
她看起来好年轻,是离家出走的女孩?还是无家可归?还是因为失恋了?不过她这个样子的确像是要随时准备轻生的女孩。老伯站在不远处凝视了好久,不禁心里起了怜悯之心,他把为自己准备好的盒饭,走到缕青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