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七点整,池越的手机收到一通来电,是孟广平的电话。
池越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心。
昨天和孟广平在公司待了整整一天,今天上午九点又能在公司碰面,所以,现在打电话是要说私事?
孟广平说的是公事,“池越,我今天临时有事,就不进公司了。关于你辞职的事情,我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一段时间,最起码,给到我,给到董事会可以缓冲的时间,也给你自己留有余地。”
池越没有讲话。
孟广平的语气温和了一些,“自从你和你妈妈搬到江川市,就从来没到家里来吃过饭。今天晚上如果有空,就回来看看爸爸吧。我也通知了你妈妈,她正好回国了,前几天在首都,说是下午的航班回江川。我们三个,一起吃个饭,好吗?”
还是想说私事。
许策揉着眼睛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柔软头发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池越走过去,帮许策把松开的睡袍拢好,然后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许策抬起头看向池越。
池越语气平和地答复孟广平,“吃饭就不必了。孟总,虽然我已经正式提报了辞职,但是,在改选出新董事及其就任前,我会按照法律、行政法规、公司规章及上市公司章程的相关规定,继续履行董事职务。”
“池越……”
池越打断孟广平,“孟总,公事我们就在公司见面谈,私下没有见面的必要。”
池越挂掉电话,见到他哥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。
池越动作很轻地将许策揽进怀里,低头吻他,直到红晕悄悄爬上眼尾,池越才意犹未尽地拉开俩人间的距离。
“小狼崽……”
“嗯?”池越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许策湿润的唇。
“当年的事…是我自己的决定,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,你,你不要为了我……”
没等许策讲完,池越便重新堵住了他的唇。
这一次,池越吻得很深,带着粗重的气息,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许策身上,舌头凶狠地缠绕掠夺,炙热的手掌沿着许策柔软细嫩的腰肢往上揉,另一只手拢着许策的后脑勺,不让他有丝毫躲闪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,池越才慢慢停下来,俩人的唇依旧胶着,贴着,半分舍不得离开,许策的嘴唇轻微地打着颤,被池越吻得水润红肿,越发诱人……许策红着脸,哑着嗓子小声批评池越,“大清早的,崽子你,你…克制些……”
池越的眼眸又暗了几分,顺着许策的话冤枉人,“宝贝,大清早的,就敢散着睡袍撩人?”
许策的脸更红了,磕磕巴巴地说:“没,没有撩…是睡袍太滑了……”
池越贴着许策的唇,很轻地啄吻,“是不是舍不得我去上班?”
许策微微睁开双眼,眼眸湿漉漉水蒙蒙的,“嗯,舍不得…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。”
池越手上的力气重了两分,咬着牙恨声道:“妖精。”
“哥。”池越的嗓子也哑,似乎比许策哑得还要厉害一些,“当年的事,我不可能原谅孟广平。那些伤害过你的人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池越眼里闪过阴鸷的戾气,“任志丘是命好,早早的死了,否则,我让他在监狱里……”
许策闻言,很轻地吻了吻池越的唇,柔软温暖的掌心沿着池越的脊背温柔安抚着,“小崽…都过去了……”
池越在许策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怨愤,“所以,孟广平的事,哥你不用担心,也不要劝我。但是我向你保证,我绝对不会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,也绝对不会让身边的人再受到任何的牵连和伤害。”
池越用力地抱紧许策,“我只要一想到那个时候,你病着…他还把你喊到他面前去,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,对你讲了那么多…那么多恶意的话,我就恨不得……”
许策捧着池越的脸,很轻地亲他的眼睛,很轻地喊他的名字。
在这个当下,池越根本不敢听许策说话,因为他畏怯听到许策哄他,害怕许策为了让他好受一些,告诉他,那个时候他其实一点也不难过,他一个人面对孟广平的时候,也没有因为池越不在他身边而感到害怕。
但是,明明那个时候,他是那么害怕,他也一定,一定很希望自己能在他身边。
所以,池越狠狠堵住了许策的唇,任由心悸的剧痛席卷全身。
“我不否认信隆是家好公司,但是离开了信隆,我也养得起你。”凶狠的吻后,池越的唇在许策的唇上细细研磨,“哥,你相信我吗?”
许策的心里既酸胀又甜软,既然池越都想清楚了,也承诺了不会做出格的事情,那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,只要他不再那么难过。
许策抬起细白的手臂,软软地挂在池越的脖子上,再一次主动吻上了池越的唇。
柔软的,甜蜜的,独属于许策的气息萦绕在池越的鼻息间。
池越腹中深处沉沉一热,他摘掉领带,手掌箍住许策柔软的腰肢,将人死死地压回床榻上,拇指和食指钳住许策的下巴发狠地吻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