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乔家来说反而是好事。
温嬷嬷一路隔空求佛拜菩萨,希望拜堂之前都不要出什么意外。
然而,还是出意外了。
花轿落地时,睡得没心没肺的乔九缨是被新郎官踢轿门的动静给惊醒的。
原本踢轿门只是按照仪程走个过场。
可霍随那漫不经心的一脚却踢空了。
他被绊倒没站稳往前一扑,半个身子扑进了花轿里,额头重重磕在乔九缨镶着珍珠的绣花鞋上。
乔九缨啧啧两声,年轻真好,倒头就睡。
大概是她“啧”的这两声嘲讽性太大,霍随黑着脸要站起来。
然而起得太猛,没稳住又来了个梅开二度。
乔九缨:“……”
乔九缨不禁开始反思,这应该是什么小众的花轿拜堂模式。
她得随一个,不然显得自已很小众不合群。
于是收回脚,提了提裙摆,屁股离开座椅,腰一弯就要往下拜。
眼看着那盖头就要顺着她的动作滑下来。
温嬷嬷“嗷”地惊叫一声,急忙扑过来,先把霍随扶起,跟着马上把乔九缨的盖头稳住,整个人已经吓得脸色发白。
等回过神时,霍随早已黑着脸先一步进了大门。
乔九缨被扶着过火盆跨马鞍,一路来到霍家喜堂。
霍老爷身居高位,同僚和亲朋不计其数,喜堂内外等着观礼的人乌泱泱一片。
他们都是不明这桩婚约真相的外人,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。
毕竟霍随是长子,早就到了适婚年龄,他先娶妻理所应当。
霍老爷的反应却不同。
他在看到进喜堂的是大儿子霍随,而非二儿子霍洵时,脸色就已经变了。
人太多,又不好在喜堂上发作,霍老爷只能拿眼神询问霍夫人。
霍夫人早就做好了先斩后奏的准备,面对霍老爷质疑的目光,她语气从容地小声解释。
“此事怨不得妾身,是大爷思慕乔家女已久,昨儿还托人四处打听来着,妾身与二爷商议过后,为保家宅安宁,索性成人之美,让大爷如愿以偿。”
拿霍凝玉利诱霍随的事,只字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