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地远离城市,队里又没有足够的经费完善医疗条件,他们只要受伤,要么是皮肉轻伤,要么一脚踏进鬼门关,能不能再出来,全凭运气。
“秃鹰……”周意抬头看着远处天空盘旋的秃鹰,眼眸沉暗。
秃鹰喜欢尸体,它的嘴上带钩,再坚韧的皮可以轻松撕开。
周意一手按住背在身后的东西,和Zak三人朝着那个方向狂奔。
丛林的灌木丛里躺着一只浑身布满枪伤的母狮。
周意快速蹲下检查,已经没呼吸了,但尸体还是热的,爪子和牙齿也没有被砍掉带走。
应该是听到动静跑了,人肯定没走远。
周意持枪上膛,警惕地在四周寻找。
“从这个方向跑的。”周意压着一条腿,指着地上的痕迹说:“这里下去就是河,顺流可以直接到下游的村子。”
Zak说:“我和Om去追。”
周意站起来,把枪重新背回身后,“我和你去。”
偷猎者通常会选择能开车的大路,跑得快,还可以把弄到手的东西带走,沿河跑的多半是村里人,熟门熟路,即使被发现也知道该往哪儿躲。
在这里,偷猎是重罪,一旦被抓基本牢底坐穿。但是为了让家里人能吃口饱饭,他们有时候不得不为了区区几十美元出来赌。
周意只要遇到这种情况,都会选择亲自去追,她始终认为自己和这里的人没有感情,所以手下不会留情。
“Om,你找个有信号的地方联系人处理尸体。”周意说:“Zak,走。”
两人很快消失在丛林深处。
追了差不多半小时,周意突然按住Zak的肩,把他拽到灌木丛后,低声道:“在那儿……”
Zak顺着周意视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,一名年轻男人正靠着树剧烈喘息。
他怀里抱着一杆土枪,周意不确定枪里还有没有子弹,不能贸然行动。
她快速观察了一圈周围的地形,对Zak说:“待这儿别动。”
语毕,周意弯着腰往后方绕。
男人没有察觉到危险,还在靠着树休息。
等他听见身后有动静想回头的时候,已经被周意卡着脖子摁在了地上。
Zak立即冲出来缴走了他的土枪。
男人痛哭着恳求,“我家有六个孩子要吃饭,求求你们放了我,我如果进监狱,她们都会饿死。”
周意置若罔闻,膝盖顶住他的脊背,把他的双手绑到身后,提起来说:“这话我早就听腻了。”
周意一脚踹在男人腰上,把他踹到Zak跟前,让Zak看着他往前走,自己落后一步,联系政府组织的人过来接手。
确认好后抬头,周意舒展的眉心迅速拧在一起。
男人被绑在身后的手正视图掀起衣服,往腰上摸。
“Zak,闪开!”周意大喊的同时飞扑过去护住Zak,往旁边滚。
前后不到一秒的时间,男人藏在腰上的土炸弹在两人身边爆炸。
这种情况完全在周意意料之外。
村里人和以盗猎为生的那帮亡命徒不一样,他们有家有室,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,之所以会走上这条路,纯粹是生活所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