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韵之沉默了一会儿,“……我今晚有酒局。”
燕澜:那明天呢?
“我凌晨就得飞瑞典,最快四天后回来。”
燕澜听得忍不住扶额,这出差一走就是四五天,还跑那么远,天天就是想跟你亲近都没有这个机会。
谢韵之自己也挺无奈的,但他确实忙。
燕澜扶额想了想,忽然:那你更应该看天天一眼,如果可以的话,你要告诉他你要出差去了,四天后回来,会给他买礼物。
谢韵之点点头,“我今天回来也是想着出差前再看看他。”
燕澜从地上站起身:我去叫他。
谢韵之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腕,“他还没下课。”
燕澜被他拉得一愣,随即拧眉抽回自己的手:你只有十五分钟,等不到他下课。
谢韵之只能眼看着燕澜走出卧室,过了一会儿才牵着天天走了回来。
天天一看到谢韵之心情就是肉眼可见的变得很差,但经过几次打屁股的教训后,他也不太敢在谢韵之面前太顽劣,只敢摆臭脸。
谢韵之看着天天,熟练地比划手语:我要出差了,四天后才能回来,你想要什么礼物?
天天冷着脸:我要你别回来。
燕澜急忙拉住他的小手,可惜已经晚了,谢韵之都看见了。
他从地上站起来,一米八几的个子穿着西装压迫感十足,天天小脸露出畏惧的神色,但仍是倔强地盯着他叔叔。
谢韵之眼神看不出情绪地凝视着他,“可以,你不想我回来那我就不回来。”
他大概是气昏了头,忘记了天天听不见,而在场另一个能听见的人着急了。
燕澜手语又快又急:不要把孩子的气话放在心上,这不是他的心里话。
谢韵之摇摇头,“他确实不想看见我,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表达了。”
说完他侧身绕开了身前的两人,离开了卧室,没过多久停在外面的黑色宾利就开走了。
燕澜又心疼又自责,他不解地问天天:你刚才在外面不是这么说的,为什么突然改口了?
天天沉着脸不回答。
燕澜忧心地看着他:你真的不想叔叔回家吗?你想以后都看不见他吗?
天天在看完这两句手语后,表情肉眼可见地出现慌乱和害怕。
他毕竟还是个孩子,还不能像大人一样很好地掩藏自己的内心,燕澜两个问题就把他吓住了。
燕澜看他慌得手足无措的样子,满心的无奈:等叔叔出差回来了,你和他道歉好吗?说你不是真的不想他回来。
天天低头抠手指,没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