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兵哥,这时说:“岑团长不会不欢迎我们吧?”
夏芍眉梢微扬,心道——这位小哥哥,你有点茶啊。
她面上笑眯眯道:“怎么会,峥年最是好客了。”
好客的岑团长,坐在骆师的办公室翻阅文件,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坐在办公桌前的骆师,端着茶缸喝茶,闻声看了他一眼。
他笑着打趣:“是小夏同志在惦记你呢。”
岑峥年眉梢轻挑,唇角忍不住微翘,嘴上一本正经地反驳。
“那丫头没心没肺,哪有时间惦记我。”
骆师身为过来人,怎么会看不出来,他心底应该是对夏芍满意的。
他撂下茶缸,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看那孩子是个疼人的,还会一身救死扶伤的医术。”
“你敏姨说,她来咱们营地第一天,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,当晚还给你做了馄饨。”
“你的一日三餐,也是那孩子亲力亲为,这么好的同志,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。”
岑峥年摸了摸鼻尖:“我哪敢,那可是我爸钦点的儿媳妇。”
他爸对夏家女儿的满意程度,从不办婚礼直接定下名分,这件事就能看出来。
骆师想到远在京市大院的老领导,面露悲恸,眼底露出一抹遗憾。
“你爸也不容易,当年在战场上厮杀,大大小小的伤造成体内暗伤不少。”
听到他提起父亲,岑峥年湛黑的眸子微暗,握着文件的手紧了几分。
骆师还在继续:“他这辈子就盼着抱上大孙子,等你伤好了跟小夏同志努努力。”
岑峥年闭上溢满痛楚的眼眸,心情无比沉重。
他绝嗣!
上哪给他爸弄个孙子出来!
他爸这辈子,别说孙子了,连孙女都抱不上了。
“嘭!”
办公室的门,被人猛地推开。
能这么放肆的人,除了吕敏不会是别人。
果然,人还没走进来,吕敏气急败坏的声音先传进来。
“这群搬弄是非的长舌妇!就知道胡说八道!”
“就她们长嘴了,什么话都往外胡咧咧!实在是面目可憎!”
骆师见媳妇这么大的气性,连忙安抚:“消消气,这是怎么了?”
吕敏掐着腰,咬着腮帮子说:“有人说峥年绝嗣,一辈子没有孩子,整个营地都传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