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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说让百姓们观案便让他们观案,更何况百姓为何不能看朕?朕亲自给王妃禀案,岂不是更能衬托出皇室气概?”墨元昊冷笑,随即敲定让百姓们观案。
说完,墨玄珲适时开口:“既然百姓可以观案,倒不如让那县丞地方上的百姓们也来观案。”
墨元昊一听这话,立马捧场点头:“皇叔言之有理,一方百姓是观,两方百姓也是观,自然是可以。”
话毕,他便吩咐侍卫快马去了镇上,再回来时,带来了一马车自愿观案的百姓,其中便有医馆的陈大夫。
大理寺卿队伍墨玄珲和墨元昊的这个举动,是屁话不敢放一个,大气都不敢喘,唯恐下一秒墨元昊又起意上头不让他做这个主事者来,他也只能假笑恭维墨元昊好想法。
等所有的百姓都进来后,大理寺卿见墨元昊点头,这才暗中吐了口气,随即做出严肃模样,猛地一拍惊堂木。
几个还在小声议论的百姓被这声音一吓,自然是连忙将目光聚集在了大理寺卿身上。
案情一旦开始,中途便没有换人的道理,于此大理寺卿心中也算是落下一颗石头。
“来人,将笠县县丞带上来!”说完,大理寺卿露出冷笑,目光阴冷落在慕朝烟身上,接着道:“罪……炎王妃也带上来!”
大理寺卿本来想说罪犯,字一刚说出口,便会想起了方才墨玄珲的威胁。
他也是连忙止住了口,换了种体面些的说法。
且慕朝烟本来就在大堂,哪儿来的一句带上来,这无非就是大理寺卿想给自己找存在感,给慕朝烟难堪罢了。
县丞一上来,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慕朝烟悠悠走到县丞旁边。
大理寺卿见状,看慕朝烟不跪,当即像是抓住小辫子一样,打算发难。
“皇婶体弱,赐坐。”
墨元昊直接给大太监一眼色,太监便将原先的太师椅,搬到了县丞旁边,慕朝烟自是悠然坐下,浑身上下见不着一丝心虚之意。
大理寺卿在这上面吃了瘪,知晓墨元昊是护着慕朝烟,他说再多指不定还会惹祸上身,旋即他便转移目光,落在了县丞身上,打算从县丞入手。
“你先前地上来的信上言明自己冤枉,那你且将事情原委说来,自己是如何冤枉的。”大理寺卿看着县丞开口。
县丞就等着这个机会,一听大理寺卿问自己了,连忙掐了掐自己大腿,顿时吃痛他顺势做出委屈模样出声,“各位大人有所不知,下官在笠镇上任许久,也处理过诸多事宜。”
“那日镇上医馆大夫将昏迷不醒的孩子带来,下官瞧着他身上穿戴,不像普通人便好吃好喝的供了起来,就等着有朝一日这孩子家人寻来,这里面是那几日那孩子所食用的贵重药材帐单都在这上面。”说完,县丞将帐单递上。
师爷接过,递给大理寺卿,大理寺卿看完,又由师爷接过递给了墨元昊,这一帐单,最后落入墨玄珲手中。
“王妃寻来时,下官只当她是来寻被拐之子,下官是万然不知那孩子便就是王妃的义子,期间本想在询问几句,可谁知王妃离去后未出半柱香后便执剑回来,下官这脖颈处还有着疤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