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了?什么结了?一点都没有“结了”!
他明明就是一脸有话想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迟疑模样,她不会认为他只是为了过来看看她而已。
再说了,他们认识两年多了,还没看够喔?
综上所述,他肯定有事!
“……”
桑克启蹙眉。
“……”
桑克启抿嘴。
“……”
桑克启犹豫不决。
然后……
“嗯,妳……”
喔,来了!
苗忆琦暗道,整襟正坐,全神贯注屏息以待。
“……唉!怎么想都想不通啊!”问题到了嘴边,变成感叹。他放弃似的扒扒头发。
啥?
原来不是要问她什么吗?
难道真的是她搞错了?
“什么事情想不通?”苗忆琦很莫名,好意关心。
她的问题引来充满怨念的白眼。
还不都是因为她!
桑克启感到挫败不已。
那面,唐若阳是他在班里的所谓铁兄弟;这边,苗忆琦算是他的异性好友。这两个人之间矛盾似乎很深刻,他作为两方的朋友却全然不知道渊源于何。从认识他们开始疑惑到现在,偏偏他在那一面高一到高三两年有余仍问不出个所以然,这一边又不时给他的探索碰软的硬的各种钉子,怎能不教他哀怨?
他、她,他们这还算哪门子的朋友,一点苦都不愿共,伤得他一颗火热的心这一刻透凉透凉的。
呜呜呜……
苗忆琦看着他越来越皱紧的苦脸,更是满头问号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轻轻问。
“没事。”声音闷闷的。
“可是,你看起来……”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,“很郁闷。”
一箭穿心。
桑克启感到更加哀怨,就差没蹲墙角种蘑菇去了。
呜呜呜……他的朋友都不把他当朋友,天高风沁凉,怎一个寒字在心尖啊!
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倪柔一回来就见到桑克启一脸锉样霸着她的座位,于是问一旁唯一可能知道因果的苗忆琦。
“不知道。”耸耸肩,“不晓得他哪根筋被踩到,就在这边耍颓废。”
“喔——?”语调轻扬,拖了好长一声,倪柔终于用力一巴掌拍过去,“我要做作业了,要装尸体回自己位子去。”
惊讶地回头,闪着小狗眼神谴责那个一点没同情心的女人。
他真的好可怜喔,都这么凄凉了还被吼又被打的,他要买一杯豆浆跳下去了啦!
视线交流还没结束,喘着粗气冲进教室的同学打断了桑某人的自哀自怜:
“大消息,学校已经决定了,下星期一举行‘三方进路会谈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