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辅瞥了眼张咨,蔑笑道:“他这是在嘲笑你嘛?”
张咨表情有些尴尬,没有接牛辅的话茬,而是皱着眉:“牛将军,你说何咸在这个时候带上面罩是何意?怕人发现他的身份?”
“哼~~”
牛辅哂然一笑,内心更加确定:“这小子果然是个蠢货!居然现在才戴面罩,他是怕死后有人认出他来嘛?”
“我牛辅从军十余年,历经大小战事数百场,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愚蠢的行径,我倒要好好瞧瞧,他是怎么死在”
话音未落。
但见
窗外北门街道上的何咸两侧,忽然闪出七、八个手持木桶的何家族人,他们冲着街道上抛撒出大量的不明物体。
刹那间,空气中被一种赤红色的粉末状物充斥着,将迎面奔来的宛城守军尽数笼罩其中,与此同时,由青砖铺成的路面上,哗啦啦洒下大量的不明圆状颗粒。
突如其来的一幕,顿时杀了宛城守军一个措手不及。
他们吸入这种赤红色粉末状物。
有些丢掉了兵器,闭着眼,大声哀嚎着“我的眼睛”;
还有些不停地打喷嚏,别说战斗了,能不能站稳都不一定;
更有甚者,干脆拎着兵器,左右胡乱劈砍,伤敌没有,伤己无数;
仿佛只是一瞬。
宛城守军混乱不堪,哀嚎声、嘶喊声充斥着整个北门街道。
反观何咸这方,他们趁此机会,脚不离地,趁着地面,攻入宛城守军中间,掌中寰首刀左劈右砍,断肢残臂,四下横飞,当真是摧枯拉朽,无情屠杀。
“这”
牛辅顿吃一惊,眼瞪如铃。
要知道,前一秒他还在骂何咸是个蠢货,可这一瞬,却被眼前战况啪啪打脸。
宛城守军不知被什么秘密武器袭扰,站立不稳,军阵大乱,顷刻间竟没有丝毫战斗力,被何咸这些乌合之众,宛如砍瓜切菜般横杀当场。
“是黄豆!”
“还有茱萸粉!”
张咨轻嗅着窗外飘来的赤红色粉末,望向满地滚落的豆子,恍然大悟:“好一个何咸,居然提前准备了黄豆和茱萸粉,怪不得要蒙面捂住口鼻!”
“杂碎!”
牛辅俩眼珠子几乎瞪爆,当场爆了粗口。
黄豆令士兵站立不稳;
茱萸粉吸入口鼻,辛辣刺激,哪还有战斗力!
他嗞着满嘴的钢牙,恨不得将空气都要咬碎一般,猛一招手,厉声下令:“速速给西凉骁骑发信号,先灭了何咸这厮!”
传令兵拱手抱拳:“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