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刘辨点点头:“既如此,孤便离开了。”
张振拱手:“恭送殿下。”
坞堡外。
西凉大营。
中军,大帐。
牛辅皱着眉,在帐中左右来回踱步,脑子里全都是如何破敌的思路。
虽然,每一招都被他否定了,但至少他一直在苦思冥想。
“该死!”
牛辅一拳砸在木桩上,气得满嘴钢牙紧咬,恨不得将空气都咬碎:“这种兵器难道没有破解的办法嘛?”
“牛将军~~”
一旁张咨拱手,试探性道:“您因何不考虑盾牌?若是每个将士皆能配备盾牌,虽不至于破了那诡异的兵器,但一定可以减少伤亡。”
“你说得轻巧。”
牛辅扭头望向张咨,冷声言道:“我军可是西凉骁骑,你可曾见过骑兵配备盾牌的?再者而言,宛城武库中能有多少盾牌,够我数千将士装备嘛?”
“这”
张咨顿时蔫儿了:“张某得问问江都尉。”
牛辅恶狠狠瞪了眼张咨:“盾牌可防弓箭,但此种兵器于高空坠落,即便士兵能挡得住兵刃,也极有可能被它砸死。”
“至于那种在滚木上插刀刃的兵器,更是凌空抛射,坠落杀敌,回收刺敌,即便有盾牌,也未必能防得住。”
连张咨都能想到的办法,牛辅能想不到?
只是它早已经被牛辅否定过了,因此才没有说出来而已。
牛辅继续思考对策。
可是
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了。
期间,他带兵仔细勘测了坞堡四周地形,三面环山,一面傍水,想要从别的方向杀进去,压根没有这个可能。
此外,他还数次直奔坞堡外面,想要寻找城防上的薄弱点,却不曾想,对方连条石都已埋入在土中不知多深。
城门明显经过加固,别说简易的撞木,便是正规的冲车,都未必能够攻破,何况这坞堡外地形狭窄,冲车压根就进不来。
牛辅考虑过太多办法,却尽皆被他否定,直至现在,依旧没有找到破敌之策,只能一个劲儿的扼腕叹息。
虽然,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,有不得不强杀刘辨的理由,但他却不能拿这帮将士的性命当赌注,不计牺牲地强攻坞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