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何处旧伤复发?”
“南门桥头附近。”
“可曾大声喧哗?”
“有。”
“喧哗什么?”
“吾旧疾复痛,可否回营静养。”
“哦?”
李傕双目灼灼地凝视着对方:“当真如此?”
士兵肯定地点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”
李傕又问:“回营后,你可是直奔伤兵营?”
士兵嗯了一声:“没错。”
“那曹司马呢?”
“前往中军,汇报军情。”
嘶—!
李傕倒抽一口气。
难以置信,当真是滴水不漏。
不过,越是如此,他就越是怀疑。
自家探子虽然没听清楚对方呼喊内容,但却亲眼目睹,高顺带着那人,一路有说有笑,向着军营赶来,而且有两人进入中军。
此人在撒谎,吕布在撒谎。
这其中定有蹊跷。
但言至于此,李傕已经不打算追究。
毕竟,如今身在敌营,孤立无援,若酿成哗变,岂不便宜了弘农王?
不如暂且如此,设法汇报丞相,再决定不迟。
吕布傲娇地转向李傕:“李将军,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李傕摇了摇头,拱手抱拳:“是末将鲁莽了,还望将军见谅。”
“罢了。”
心虚的吕布,岂敢再追究。
他长出了口气:“你也是为全局着想,本将军不怪你,不过接下来,将军还得为全局,做出一定的牺牲。”
“哦?”
李傕没有想到吕布的反击,这么快便到了。
他试探性地问道:“不知将军,此话何意?”
吕布直奔主题,毫不废话:“适才我等在商议军情,以为被动防守,乃取死之道,必须要配合主动出击,才能处于更主动的位置。”
“因此。”
吕布一本正经,铿锵言道:“本将军决定命你二人,各自撒出一些骑兵,专门袭扰对手的粮道,若能断其粮道,必可坚持得更久。”
一旁郭汜顿时就不乐意了:“吕将军,我们出兵可以,那你是不是也得出兵?”
吕布扭头瞥向郭汜:“本将军驻守雒阳南门,面对弘农王大部分兵力,实在是抽调不出人手,因此不参与此次突袭粮道。”
“你”
郭汜正要辩解,却被李傕挥手打断:“将军放心,我等自会想办法派出骑兵,袭扰其粮道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