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我们南阳的百姓,很多都可以吃上稻田鱼,那日子过得不知有多好哩,才不过数月时间,您瞧见没有,那些娃娃们都胖了不少。”
正在此时,前方的道路上,一些孩子蹦蹦跳跳地赶来,嘴里还哼哼着一些歌谣。
等到孩子们近前时,韩嵩才听得清楚:
“帝临南阳,百姓安康;”
“免赋赐农,屯垦开荒。”
“稻田养鱼,水车灌既;”
“开设学堂,教书育郎。”
“师言读书,当明志向;”
“学成文武,报效帝王。”
“帝临南阳”
“”
一遍遍的声音冲击着韩嵩耳膜。
他简直不敢相信。
宛城附近百姓的孩子,居然可以吟诵童谣?
而且,在韩嵩心里,这可不单单是一首童谣,更是民心的体现。
南阳皇帝陛下来此尚不足一年,便令南阳大治,民心可依,此真非常人之能也。
“佳恒,这童谣是”
不等韩嵩问完,韩毅便点了点头,肯定地道:“是孩子们自己编的,这只是其中之一,还有很多首童谣,你没听过呢。”
韩嵩一脸的不敢置信:“果真?”
韩毅极其肯定:“当然!比如有一首童谣,就是专门叙说稻田养鱼的,好像是这么唱的,小鱼儿,稻田游,跃垄墙。”
“墙”
言至于此,韩毅皱着眉,沉思良久:“墙墙什么来着?原谅侄儿愚笨,忘记了后续,不过它是描述稻田鱼长大后,跃垄墙的画面。”
“哈哈。”
韩嵩仰天哈哈一声:“原来如此。”
韩毅兴奋不已:“叔父,请恕小侄说句公道话,虽然咱们家族深受免赋之害,但不得不承认,南阳百姓却更加富足,这才是书中描绘的大同世界,不是吗?”
“这”
韩嵩蹙了蹙眉,没有接话。
韩毅却是更加的来劲,张嘴便道:“何谓大同?《礼记》有云: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。”
“故人不独亲其亲,不独子其子,使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长,矜、寡、孤、独、废疾者皆有所养,男有分,女有归。”
“货恶其弃于地也,不必藏于己;力恶其不出于身也,不必为己。是故谋闭而不兴,盗窃乱贼而不作,故外户而不闭,是谓大同。”
“叔父!”
韩毅眼神中闪烁光芒,扫过窗外的稻田、水车、唱童谣的孺子:“以前小侄不相信陛下能得天道相助,但是现在,小侄确信无疑。”
“陛下!”
韩毅极其坚定:“便是天选之子,将来匡扶汉室,再造乾坤者,必是南阳汉庭的这位,而非董卓控制的长安傀儡。”
韩嵩虽然经历了太多的现实洗礼,但内心同样有颗大同之心,这是每个读书人心中最神圣的理想,它只会被掩埋,绝不会消失。
“听佳恒的意思”
韩嵩试探性地询问道:“你也准备参加朝廷的考课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