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贾素奸,果然不假!”
满宠气势更盛,声音虽缓,但却铿锵有力,掷地有声,配合他凛冽的眼神,浩然的正气,顷刻间便将满殿商贾,压制得喘不上气。
随即!
他从怀中取出郭嘉的情报,展开浏览一番,复又抬眸扫过众商贾,眸光似剑,杀气腾腾,好不瘆人:
“尔等哪个是张德?”满宠冷声发问。
“小人便是!”适才叫嚷的最凶者,便是此人。
“哼!”
满宠冷哼一声,朗目上下扫过对方,霸气开声:“驵会者,中间商也,买卖双方可自由议价,驵会不会干涉,只赚佣钱。”
“然尔等何为?”
“租赁场地,买断大儒,私自定价,虚假宣传,寓意操控市场,也敢说与驵会一般无二?简直岂有此理!”
“张德!”
满宠凛冽的目光落在其人身上:“你可知我,因何唤你?”
张德摇了摇头,欠身拱手:“小人不知。”
满宠怒目盯着其人,恨意狂飙:“你有愧‘德’字,不该唤做张德,而应称之不德、缺德、无德、劣德!”
满宠德声音越来越重,每一个字,都像是一柄利剑,直戳人心,直骂的张德是垂头铩羽,面容失光,哑口无言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岂止是他,满殿商贾尽皆眼突面红,满目羞愧,因为不止张德如此,他们亦然,满宠表面是骂张德,实则满殿商贾,尽在其列。
“商本无罪,但前提”
“绝不能破坏朝廷之大业!”
旋即,满宠停止怒骂,转而望向满殿商贾,冷声说教:“朝廷以考课取士,意在为朝廷选拔真正的人才,而非死记硬背之伪才也。”
“尔等以卑劣手段,窃取朝廷公车署考题,然后寻经学才士作答,以高价售卖,表面上卖的是考题,但实际上与卖官鬻爵,又有何异?”
“往小了说,尔等是在破坏朝廷考课章程,往大了说,便是在挖朝廷的根基,若不将尔等绳之以法,长此以往,朝廷考课取士,将再难言公平!”
言至于此,满殿的商贾尽皆缄口不言,一个个羞愧到不敢抬头,怯生生颤抖不已,已然意识到他们触犯了皇帝逆鳞。
卖官鬻爵!
这是何等大的罪名,竟然安在了他们头上。
满宠朝天一拱手,铿锵喝道:“此乃当今陛下亲令,尔等以朝廷考课谋私利,蓄意破坏考课公平性,实乃罪大恶极,务必严惩不贷。”
“尔等众人,皆乃此罪,证据确凿,不容抵赖,本县宣判,没收全部所得,处罚五万钱,为首者处以有期监禁三年!”
话音刚落,满殿的商贾尽皆哗然,一个个又惊又惧,吓得胆裂魂飞,神色骤变:
“县尊,我等赚取利益,尚不足五万钱,如何认罚?”
“我等知罪,还望朝廷法外开恩!”
“三年监禁?小人从不知有此处罚!”
“我等愿意倾所有,换取生路,还望朝廷法外开恩。”
“”
虽然,满宠知道处罚有些重,但不以重典开道,只怕难震妖邪之风。
朝廷考课取士乃是国策,绝对不容法外分子,有半分觊觎之心。
既然要罚,便罚到倾家荡产,无人再敢绑架教培!
“来人!”
满宠心如铁石,不予理会,铿锵喝道:“将这伙商贾,收监入狱,不得有误。”
殿中县兵拱手回应:“喏。”
下一秒,殿中声音震响,久久不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