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文武齐齐拱手,声势如涛:“我等必全力以赴。”
袁绍大手一挥:“好!各自回营准备去吧,一个时辰后,杀奔蓟城,展开强攻。”
众将士:“喏。”
待众人徐徐退出军帐,强装镇定的袁绍彷佛像是泄气的皮球,顿时就蔫儿了,一屁股坐在主位上,大大喘了口粗气。
良久后。
他收起长剑,心中暗暗发狠,若是不能杀尽弘农王全家,此生必不为人。
魏郡,邺城。
某处酒肆。
此刻,正有一些酒友围聚在一起,喝酒聊天,吹牛打屁,气氛极好:
“你们听说了吗?前些天在城外死的那些人,乃是冀州牧袁绍的家人。”
“哦?这怎么可能啊,他们不在城里好好呆着,出去干嘛?”
“这你们就不懂了吧?如今是何局势,南阳皇帝兵威正盛,先行的三支骑兵,已经杀到咱们魏郡了。”
“这个我听说过,内黄县城外二十余里,有大片的尸体,听说全都是匈奴人的尸体,被狼骑、虎骑、豹骑全歼了。”
“此事我亦有所耳闻,好像是因为狼骑、豹骑、虎骑布下了天罗地网阵,一旦被困住,便只觉得身在其中,如天昏地暗一般,根本出不去。”
“怪不得,匈奴骑兵一个都没逃出来,原来他们还精通布阵?但你这阵法,是不是有些太恐怖了,感觉如有神助一般。”
“这可不!南阳皇帝当年在雒阳的时候,便有神助,一道雷霆,直接噼断桥面,得以令局势扭转,然后又有神明指引,找到了传国玉玺。”
“对对对!此事我亦有所耳闻,南阳皇帝陛下也正是因为得了这传国玉玺,方才回南阳称帝,与长安称对峙状态。”
“如今南阳兵锋正盛,袁绍自然心慌,他是想把自己的家人转移出去,这才夤夜行动,结果人没有转移成功,却被人半路截胡,杀了个一干二净。”
“啊?是这样啊,那为何不白天转移,偏要晚上转移呢?”
“你傻,人家袁绍可不傻哩,白天转移岂不要引起恐慌吗?那么多官员的家属,全都转移出去,与迁都又有何异?”
“有道理!如此说来,袁绍可够阴险的啊。”
“可不是咋地,当真阴险至极。”
“”
正当众酒友胡乱吹牛时。
酒肆外,忽然响起个声音:
“速速冲进去,将造谣生事者,尽数缉拿,不得有误。”
“喏!”
呼啦—!
百余披甲悍卒齐刷刷涌入酒肆,顷刻间便将围聚在一起的酒友包围:“据报,尔等造谣生事,令邺城民心不安,现将尔等缉拿,带回县衙审理。”
“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
为首的魁梧汉子按着刀把,冷声言道。
“将军,非是我等造谣生事啊。”
“不是我们,我们只是在听,是他胡言乱语。”
刹那间,众人手指向一个粗布男子,男子吓得直打哆嗦,赶忙解释道:“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,那人好像叫做阿贵!”
“全部带走!”
“喏!”
邺城县衙。
一个男子端坐上首,摆手斥退殿中造谣者,旋即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些名字,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