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。”
“你且传令下去,诛杀扶罗韩者,官升两级,赏千金。”
“喏。”
严纲拱手,旋即转身出帐。
公孙瓒戴上头盔,披好大氅,拿起柱子上悬挂的宝剑,扣在腰间的系带上,又从兵器架上取下许久不曾使用的亮银枪,走出大帐。
咚!咚!咚!
擂鼓之声响起。
军中士卒迅速动身集合,很快便集合完毕,白花花的一片,像是浮在草原上的一朵云彩,但森冷的枪锋,却预示着它没有表面上那样柔和善良。
公孙瓒翻身上马,犀利的目光扫过白马义从众将士,朗声山呼道:“弟兄们,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如今鲜卑扶罗韩率领一万余人,想要将我等围杀,我等为之奈何?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震天的喊杀声响起,汹汹的战意顷刻间燃烧起来。
公孙瓒心中大喜,声音再次提高:“没错,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!苍天可鉴,白马为证!我白马义从生来便是为了戍边,保护百姓。”
“如今大战在即,弟兄们自当全力以赴,挫败敌人,好让他们明白,我白马义从是不可战胜的。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战意愈发的高昂。
公孙瓒把亮银枪高举冲天,厉声山呼:“白马义从,随我出战。”
众将士齐声山呼:“杀—!”
乌泱泱如同白色的浪潮一般,涌出白马义从的大营。
如果从高空俯瞰,更像是一道白色的匹练,在草原的汪洋中,急速向前飞驰。
约莫狂奔了半个时辰,前方的地平线上,忽然出现一条黑线,跟着越来越近,也越来越厚重,四面八方,宛如乌云一般,强压过来。
没错。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扶罗韩的兵马。
即便是扶罗韩自己,也没有想到,公孙瓒没有选择绕过自己,直扑轲比能,居然会选择与自己正面硬刚,简直是自寻死路。
毕竟,自己的兵马在数量上,有着绝对的优势,别说正面硬刚了,便是完成合围,一点点消耗对手,都没有任何问题。
也因此,扶罗韩自信地将兵马散开,形成一张巨大的网,企图将公孙瓒包围,不给它突围出去,营救轲比能的机会。
“哈哈。”
扶罗韩仰天一声狂笑,凝望着前方飞扑而来的白色匹练,在他的眼里,彷佛是一只白蛾,扑向了汹汹烈火的地狱,绝无生还的可能。
“都说白马公孙是一员骁将。”
“没想到”
扶罗韩不屑的摇了摇头,眼神中写满了鄙夷:“居然是个不知死活的莽夫,我军足有一万八千余人,是他总兵力的六倍,竟然还敢与我正面硬刚,简直不自量力。”
身旁的大将盖楼昊,手里拎着一柄马槊,不屑地道:“单于,看来咱们可以很快消灭掉他们,然后回军支援诸位大人了。”
扶罗韩心里也是这么想的,但考虑到公孙瓒的名声,还是不敢随意下定论:“白马公孙的名头是打出来的,咱们不可小觑。”
“扯淡!”
盖楼昊压根不把公孙瓒当回事:“单于,末将愿意为先锋,替大军开路。”
扶罗韩瞥了盖楼昊一眼,见其高大威猛,乃是一员骁将,便点点头:“好,既如此,你便去试试,我亲自为你掠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