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的时间,她被扔进床褥里。
男人欺身上来,任何事他都不再主动,不知道是看透了她的意图给她机会,还是故意折磨她。
“打算让我一整晚?”见她迟迟没动作,燕西爵终于低低的不悦。
苏安浅略微回神,身体都是酥麻的,双手没什么力气,可还是委屈的眯了眯眼,双手探向他的睡袍衣带。
她被拥起来为他宽衣解带,实打实就是回来讨好、伺候人的角色。
甚至他忽然翻身将她放在身上,不准她脱掉空荡荡的衬衫,把整个战场交给她就不管了。
苏安浅看着他精窄的腰身,一张脸涨得通红,她不会主动……
抿了抿唇,一手撑在他身上,想够过去关灯,接到了男人定定的目光,硬生生拉住了她的动作。
她蹙着眉两条柔眉,“我,不会……”
燕西爵嘴皮子一动,冷声:“学。”
苏安浅见他好歹搭腔了,勉强笑了笑,“那也得有人教。”
意思就是没人教还不干了。
又接到他冷冰冰的视线,“你想睡地下,还是睡门口?”
都不想。
所以接下来她的行为,在她记忆里,是有史以来最不堪入目的画面,笨拙、生涩,像一只猫一样在他身上探寻,遍地,没有章法。
学着他对自己一样在他耳际勾缠,小手也没闲着,虽然生涩但程序是对的。
直到她数次浑身没了力气,终于被他转为主动深深埋进床褥里。
苏安浅早就没了时间概念,只是觉得应该很晚了,特别晚,她也没力气睁眼看时间。
耳边是男人餍足的低哼,此后一度静谧,尤其适合好眠。
仅剩一点意识里,她还在想,这应该是将近一年来,他们的第一次,很有纪念意义……
正想着,忽然被抱了起来。
她惊慌的睁眼,以为他还要,但是男人只低眉,淡淡的低沉,“睡沙发。
”
否则,他怕今晚都不能让她睡,明天她可能就腰折了。
苏安浅愣了愣,一脸委屈,“你说不做就地上或者门外,我都……了,凭什么?”
“嗯,不是地上,也不是门外,伺候好了就赐你睡沙发,有问题?”燕西爵低眉,嘴角轻轻一扯,“你现在是能跟我讨价还价的身份么?”
她瘪瘪嘴,说不上话了,因为人家说的很有道理。
不过,他把她放在沙发上,虽然板着脸,却把大杯子给了他,自己拿了沙发边的毯子。
她躺在那儿,略微的笑意。
很显然,他已经好转了很多,果然这一招对他最管用。
卧室里安安静静的,她很累,躺了会儿就睡了过去,可床上的人却辗转反侧。
最后坐起来直直的盯着她的位置。
闭了闭目,掀开毯子下床,径直走过去,要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,手臂顿了顿,就那么蹲着看了她半天。
最后得出一个结论:他可能有病。
为什么任何难都能过,偏偏过不了她?
曲曲折折了这么几年,身边五花八门,多好的女人没有,就吊死在一个丫头片子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