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而不闻,只是仰脸盯着他,“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想让我查我爸的案子?”
放下她的外套,燕西爵似笑非笑的低眉,“没有不想,只是不希望你体验到最后的绝望,因为结果只有这一个。”
“我爸不可能违规操作!”她很坚定,“他不是那样的人,他也不需要那样!”
她的父亲,苏培丰已经走到北城最顶峰了,苏家也已经是北城霸主了,他完全没有必要铤而走险。
对此,燕西爵只是略微的无奈,“你父亲怎么想,我没办法回答你。”
“那就告诉我,你跟明承衍有什么谋算。”她很坚持这一点。
也许是因为女人的某种直觉,她就是觉得跟自己家有关。
燕西爵拉了她的手要往卧室里走,“生意场上事,我跟你说不清楚。”
苏安浅把手挣脱出来,直直的盯着他,“既然你不肯亲口告诉我,最好,不要让我发现你做过什么。”
说完,她自己往里走。
而燕西爵在外边站了会儿。
那句话,她说得很冷,连眼神都是凉的。好像他若是做了什么,她一定不会原谅。
半晌,他才蹙了蹙眉,给明承衍拨通电话,“管好你的女人,一张嘴而已,你若管不好,我可以代劳。”
燕西爵所能想到苏安浅道听途说的方式,只有陆晚歌那么一个。
明承衍皱了一下眉,“她现在有伤在身,没空出去祸害苏安浅。”
更何况,她现在是她的女人,任何意义上来说都是,她只会向着他,哪怕有个苏钦辰,陆晚歌也不会傻到出卖他。
他出事,她比谁都难受。
“那最好。”挂了电话,燕西爵抬腿往卧室里走。
浴室里,她在洗澡,玻璃门隐约能看到里头的窈窕身影,玲珑有致,但这会儿看在他眼里,只有若有所思。
可他还是走了过去,抬手敲门。
苏安浅关了水,没有开门,只等着他说话。
“饿不饿,我叫吃的。”燕西爵站在门口,声音淡淡的低沉。
苏安浅随口一句:“不用管我。”然后继续打开水龙头,水声弥漫开来。
燕西爵立了会儿,转身。
苏安浅出来的时候,他不在,所以她擦了会儿头发又准备换衣服。
燕西爵却走了进来,看到她解开了睡袍衣带,换的衣服还没干,又拿在手里,皱了一下眉,“去哪儿?”
她神色淡淡的,“我晚上有事,不想吵到你,去重新开一间房。”
本就蹙着眉的燕西爵已经紧了紧眉头,看起来又不紧不慢的走过来,拿走她的衣服,“就这一个房间,你若不睡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躺下。”
苏安浅不悦的抬眼,“我说了我有事要做。”
燕西爵迈开长腿,直接把她的衣服扔进洗衣机
,薄唇微凉,“一个晚上而已,什么事耽搁了死不了人。”
走回来,他无视她皱着的眉,无视她的情绪,问:“夜宵来了,吃点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