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想过他会是这种痛不欲生的表情,也就略微的笑了一下,苍白的柔唇出现一个讽刺的弧度。
“那是我的孩子!”燕西爵许久不说话,嗓音嘶哑得不像样,一双视线几乎能在她身上挖一个洞。
她就这么拿掉了,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,没有打过一个招呼!
燕西爵从没有这样的疼痛过,从心底里剜着疼,一寸寸的蔓延。
而她苍白的笑着,“那只是我身上的一块肉,你欺骗我去娶了别人,我用你的钱打掉你的孩子,很公平。”
气息有些弱的声音,说话却那么的伤,像一刀刀插在他胸口。
燕西爵立在床边,按着床头的手青筋暴起,几乎把床架捏碎。
然后好久,他只是暴躁的吼了她的名字“苏安浅!”,三个字震得病房都震了震,然后一声巨响。
他不敢碰她,一丝一毫都不敢,所以把旁边的东西砸了,好好的柜子无辜的碎裂开来。
燕西爵双手捋过粗硬的发丝,低眉盯着他,墨色的眼圈又微微发红的迹象,嗓音沙哑而忍痛,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,就是这样?那是我们的孩子!”
苏安浅笑得有些凄落,说着反话,“我不配爱你,不配给你生,柯婉儿是你最爱的人,从今天起她是你妻子,请你找她生。”
她一次又一次的去向在御景园,他们的别墅看到的东西,一次比一次心痛。
撇过脸,手术时没有麻药都没有流一滴泪,一转过去,还是哭了,静静的闭上眼。
燕西爵几乎是颤抖着死死握着床架,墨色的眸底有着痛,有着狠。
“苏安浅。”良久,他终于冷声开口,盯着她,“你欠我一条命,这辈子都别想脱开关系,你签的协议,无效!”
那一刻,她仿佛看到了最开始认识的燕西爵,冷漠无情,唇畔都是凉薄的。
果然,他说:“协议很清楚,你要为婉儿的命负责,只要我想,别说两年,到死都是!”
苏安浅听着,心里狠狠的疼着,“为了把我绑住继续欺骗,用这样好的理由,却不怕我碍眼么?”
燕西爵一双视线像削过的箭,“我就是不会放过你!就算把我折磨死,也要你陪葬。”
她眼泪漠然掉落,看着他。
明明,他们可以好聚好散,他为什么非要这样呢?她打掉的那一条小生命,他根本不想要的。
他想一头暴怒的雄狮,砸了病房里的东西之后一阵风的离开。
苏安浅身边又只剩安静了。
被她弄晕的两个保镖这会儿也该被找到了,估计还会被放在她的门口吧?
悠悠的看了窗户,他不会让她出去的吧?
那一晚,苏安浅体力已经恢复了,脑子里却一遍一遍的都是医生从她身体里把东西挖出去的感觉,一点一点的变空。
那时候不疼,现在终于疼了,心疼。
她就那样抛弃了第一个选择她当妈妈的宝宝。
夜色里,夜光照进来,只
能看到蜷缩在床上不断抽泣的纤瘦,压抑的声音不断回旋着,听着让人揪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