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安浅怔怔的看着他,心里紧了紧。
燕西爵平时会板着脸,但还从来没有这么凶过,就因为她不小心用重了点力道?
燕雅也愣了愣,看了苏安浅,又看了他,小声化解:“我没事的。”
苏安浅呆呆的站了会儿,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,心里更是堵得厉害,手里的包死死握着。
燕西爵却没看她,仔细看了会儿燕雅,怕她会碎了似的,“真的没事?”
见她摇头,他才小心护着,“上楼,睡觉,听话的,已经太晚了。”
苏安浅就站在那儿他对着那个小女孩无比温柔,然后听着他们一起上楼,她都没动过一步。
这感觉真委屈。
……
燕西爵安顿好燕雅,从楼上下来的时候,楼下并没有她的身影,楼上卧室也没有。
浓眉一紧,掏出手机给她打过去,那边没接。
燕西爵捏着手机出门,刚要迈步,就看到了窝在不远处的一团黑影。
“苏安浅?”他神色紧了紧,步伐宽阔。
刚走过去,隐约就能听到她的抽气声。
“怎么了?”他意欲将她抱起来。
苏安浅缓了缓,“别碰我。”
疼死了,她闭着眼,可能是脑子抽筋了,明知道晚上路黑居然还闲逛,也就是埋头慢悠悠的透了两口气,她到现在都没明白是怎么摔的。
这回燕西爵没由着她,弯腰将她整个抱了起来返回屋里。
她一直低着头,也许是不想看到他,也许是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很丢人。
也没怎么摔伤,只是小腿骨磕到了,那地方本来就不经疼,尤其外边那么冷,缓过来之后会觉得更疼。
半晌,燕西爵低头帮她处理时听到了一句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顿了顿,抬头看了她。
放下药,把她身子扳过来,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,但语气除了那份低沉外,已经略有缓和,“现在,能好好跟我说话了?”
她埋头,不想说话。
燕西爵把她的脸抬起来,看到满眼潮溡,目光暗了暗。
“我今天有点累,你要是想怪罪,明天吧。”她声音不大,“明天我给她道歉也行。”
燕西爵这才终于听出来她刚刚不是故意的,说的并非她一晚的糟糕态度,而是而燕雅的事。
“觉得我偏袒她了?”他问。
苏安浅闭了闭目,其实也没什么,两个人这关系都是他说了算,她又没权利不高兴,他爱偏谁谁。
倒也直白的一句:“偏的已经很明显了。”然后道:“但是跟我没关系。”
言外之意,她不想计较。
燕西爵薄唇微抿,他自己在那时候并感觉不到自己的态度有何不妥,燕雅在他这里一直是个易碎的瓷娃娃,甚至比那还金贵,从来不会有半点马虎,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,只是以前他们相处时,旁边没有燕雅。
随即,他才道:“她身体不好,不能有半点马虎,我一直这么疼爱过来的,不希望刚好转又出什么事。”
苏安浅站了起来,听完又笑了笑,“我也是爸和
我哥疼着长大的,凭什么在这儿要受气?”
说完皱了皱眉,没再说下去,转身上楼,走到一半又停住,“我睡哪?”
燕西爵还在琢磨她的那句话,看着她一会儿,没回答。
走过去,在低于她一阶的楼梯站定,略微低眉就能看到她的脸,“你这是……吃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