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,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。
苏安浅咽了咽唾沫,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表情淡下来,还是抬头看了他,“有事吗这位先生?”
燕西爵终于扯了嘴角,“这位先生?”
声音很冷,很沉,目光一瞬不移的在她脸上,但不是以往的留恋。
片刻,他在她眼前摊开掌心,薄唇沉沉的命令:“把我的笔还给我。”
笔?
苏安浅楞了一下,仰脸,“什么笔?”
男人冷然一笑,“苏小姐走之前找我签名,带走的钢笔。”
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的笔。
”
如果没记错,他曾经差点扔了送给她的项链,她说那东西是送她的,那就是她的,他无权扔掉。
所以来之前,他也把这套道理准备好了。
苏安浅看了他,倒也没否认,“是你不要了的,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,出了会所只带了自己的笔记本,钢笔丢哪儿了我并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?
他冷冷的笑了一下,“丢会所里了?”
她点头,“也许吧。”
燕西爵抿了唇,下巴一点点紧绷着,片刻才闭了闭目,依旧盯着她,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波动。
“好。”他低低的嗓音,“我问你,苏厉的小名是什么?”
她抿唇,又微蹙眉,“我怎么会知道?”
燕西爵一张脸已经绷得生冷,却也没有发怒。
怒极反笑,看她,“真好,你不知道?那么,常欢和曋祁勾结的证据,是哪来的?”
苏安浅笑了笑,“常欢是谁?你喜欢么?”
“苏安浅!”他一把握了她的手腕,声音里带了咬牙切齿的味道,“白澜母女上哪儿认识常欢去?又是谁告诉你常欢跟过我!”
她皱起眉,“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疼!”他冲着她低吼,“你尝过的疼才多大点儿?”
他抬手指着自己,“你告诉我,我燕西爵哪里对不起你,哼?哪里对不起你苏安浅,所以连恢复记忆都要假装,要逃到这种地方躲起来?”
苏安浅看着他眼眶泛红,胸口开始一阵阵的疼,“燕西爵……”你喝醉了……”
男人冷笑着,却也松了手,又捏了她的下巴,“我给过你很多机会,很多很多……你可以回来,也可以不回,我就是来通知你,我会把曋祁弄到死!我要看看你背叛我选择的男人厉害到哪。”
她抬起头,并不是觉得曋祁无辜,只是怕他再做什么又重蹈覆辙的被抓进去。
“怕了?”他勾唇,“还有更狠的,我要娶妻生子,让你儿子看着我一家幸福,他痛苦你就痛苦是不是?你应该会回来跟我争儿子吧?你猜我会给么?”
苏安浅终于摇头,“你不要这样……”
“你没有权利要求我!”他冷着声,目光森冷,“要么,你也可以选择回北城看着我跟别的女人幸福生活,看看你弄得一文不值的宠爱怎么放在别的女人身上?”
她咬了唇,眼泪还是落了下去,“不要……我……我会回去的,你对苏厉好点儿,可以么?”
男人低眉,“会回来?”
她点头,“我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