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堂脸色一滞,支支吾吾道:“做了…一……一半吧。”
秦遇:“剩下一半是什么,背诵?”
赵锦堂点头。
秦遇笑了笑:“我们一起吧。”
不等赵锦堂反应,他就起了头:“泛彼柏舟,在彼中河。髧彼两髦,实维我仪。之死矢靡它。母也天只,不谅人只……”【注1】
这部分是新学的,赵锦堂对此不太熟悉,有秦遇引导着,也背的磕磕巴巴。好不容易背完,他耷拉着眉毛:“好难啊。”
秦遇没打击他,而是道:“你只是不懂其意,死记硬背自然难,我给你顺一遍意思,你好生理解。”
“嗯嗯。”赵锦堂殷切的望着他。
“泛彼柏舟,在彼中河。这两句就是说柏木小船在河中荡漾。髧彼两髦,这里指少年郎。而实维我仪,你要注意这里的【仪】指的是伴侣……”【注2】
秦遇缓缓说着,将诗句中一些有异议的字拎出来着重强调的解释,然后再顺整段的意思。
而且他怕讲多了,赵锦堂嚼不烂,停下问他:“我说的,你懂了吗?”
赵锦堂兴奋道:“懂了。”
秦遇也笑:“那我们重新背刚才那一段。”
“好。”赵锦堂清了清嗓子,开始背:“泛彼柏舟,在彼中河。髧彼两髦……”
秦遇在旁边听着,他感觉脸有点痒,一低头对上赵锦州圆溜溜的眼睛。他下意识笑了笑,然后换了一只手承受主力抱他。
太阳慢慢爬上了正空,仆人唤他们去吃午饭。赵锦堂这才发现秦遇抱了赵锦州一上午。
他有点懊恼:“秦遇,你把锦州给我吧。”
秦遇那个小身板,抱着锦州那个小胖子,累了也不吭声。哎呀,脸皮薄就是吃亏。
这次赵锦州乖乖被哥哥抱走了,午饭后,秦遇从赵家离去。
赵锦堂送他,欲言又止,秦遇疑惑:“怎么了?”
“你胳膊没事吗?”
秦遇:“没事啊。”
赵锦堂不信,盯着秦遇的胳膊不知道脑补了什么,然后又感动又愧疚的抱住他。
秦遇:………
秦遇一头雾水的离去了,回去后照常练字,背书。
晚上睡觉时,他才冷不丁反应过来白天赵锦堂的异常,忍不住笑了。
他一年来的训练做不得假,营养又跟上了,可不是风吹就倒的秧苗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