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呵呵一笑:“您要是喜欢,就多吃点。”
两人边吃边聊,气氛看似融洽,但何雨柱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。
雷厉这次来,肯定不只是为了蹭饭这么简单。
他几次想开口询问雷厉的来意,但都被雷厉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。
何雨柱心里明白,这是雷厉在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。
终于,何雨柱按捺不住了,他放下筷子,看着雷厉,试探性地问道:“雷哥,您今天来…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雷厉吃掉最后一块肉,放下筷子,用手帕擦了擦嘴。
他看到何雨柱主动挑起话头,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收,目光灼灼地盯着何雨柱,沉声问道:“柱子,你还记得那天被你徒手格杀的那个人吗?”
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,面上却不动声色,爽快地回答道:“当然记得,怎么不记得?当时我瞧见他和您手下的李承泽打得不可开交,本来只想看个热闹,谁知道李承泽说是您的人,我才出手帮忙的。整个事情的经过,我在军管会都做了详细的笔录,难道还有什么问题?”
雷厉没有直接回答何雨柱的问题,而是缓缓说道:“那天被你击毙的人叫吴凯,是党通局潜伏特务田湖的手下,主要负责潜伏特务组织的经费管理。我们收到线报,吴凯身上带着一张可以在黑市兑换十根金条的金票……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凝重,“在吴凯身死之后,这张金票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。”
雷厉说到这里,停了下来,目光紧紧地锁住何雨柱,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他端起搪瓷缸子,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,慢慢地喝了一口。
何雨柱脸色一变,直勾勾地盯着雷厉,语气带着一丝怒意:“雷哥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是怀疑我拿走了那张金票?”
雷厉哈哈一笑,摆了摆手:“柱子,你别激动,如果我真怀疑你,就不会自己单独上门找你了。咱们的关系,你还信不过我吗?”
何雨柱冷哼一声,语气依旧冰冷:“那雷哥您上门是什么意思?专门来喝茶还是来寻开心的。”
他给雷厉的茶杯里续了些热水,动作却显得有些粗暴。
雷厉也不在意何雨柱的态度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根据李承泽和你的询问笔录,在击杀吴凯之后,李承泽曾出去迎接军管会的人,单独将你留在了现场。这个情况是否属实?”
何雨柱点点头,承认道:“没错,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。我承认,那是我第一次徒手杀人,当时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,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但我可以肯定的是,我绝对没有碰过吴凯的尸体,更别说拿什么金票了!”
他加重语气,眼神坚定地看着雷厉。
雷厉嘴角微微上扬,平静地说道:“我相信你,柱子。以你的为人,不会做出这种事情。”
何雨柱反而愣住了,他本以为雷厉会继续追问,甚至拿出一些所谓的“证据”来试探他,没想到雷厉竟然如此干脆地就相信了他。
“你……就这么相信我?”何雨柱有些难以置信。
雷厉淡淡一笑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当然,我相信你。”
他并没有解释原因,而是话锋一转,“不过,这金票事关重大,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。柱子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
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,让人捉摸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