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一个小小的知府敢冒犯于我,现在还想折辱我,不出三个月我就让你丢了这大好的前程,到时候我会去京城天牢看你。”丁阳咬牙切齿,实在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位知府,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。
知府看着丁阳:“将军,您不赔礼让下官如何相信您会把银子送来?”
丁阳就是不肯,那知府也是个拗性子居然让人拖了丁阳到矮个子男人面前,然后硬按下丁阳的头让他向人行礼,勉强也算是赔礼了。只不过丁阳气得几乎吐血,梗着脖子不想对眼前的贱民低头,可是力气却不够。
一个一个人行完礼,丁阳一身的汗水脸也涨得发紫,仇恨的盯着知府眼睛眨也不眨:他如果不把此人千刀万剐是绝不会甘心的。
知府也不惧他:“银子。如今下官信不过丁将军,您还是交割现银为好。”
丁阳咬牙:“在下的银子都在驿馆里,你有本事就让人去拿。而且我在那里被人抢了银两,你这位为民做主的大清官不去好好的查一查还我一个公道?”
“驿馆?”知府露齿一笑:“下官的表弟钱公爷就在那里,使个人去问问马上就会一清二楚。”
这句话让丁阳双眼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:怪不得这个知府敢打他,如此混帐的脾性可不就和钱小国公差不多?他怎么就没有打听清楚就上门来了呢。
没有银子是不成的,知府让他什么时候把银子交到府衙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东通。退堂之时气得发晕的丁阳才想起芳菲来,问知府要人。
知府不在意的挥手让人去把芳菲带过来,不多时芳菲没有来师父一脸古怪的进来,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声,然后垂手退到一旁。知府看丁阳的眼神变了:“丁将军,您带在身边的那人是妾室不少字”
丁阳恶狠狠的道:“她是贤妃娘娘嫡亲的妹妹,大殿下的嫡亲姨母。”
知府猛得咳了几声后招手叫过师爷来吩咐几声后才对丁阳道:“那个,还要劳烦将军等一会儿才成;其中有点差错,将军的如夫人已经不在我们府衙之中,被人……”他看看丁阳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。
那两个惹祸的东西!知府很生气,但更多的是担心,担心丁大将军一怒之下要了地保和差役的小命:他们可都是家中的顶梁柱,上有老小有下,不能有个万一的。
丁阳极为不耐烦:“人倒底去了哪里?就算是梳洗换衣远一些,如今也该回来了。”
“嗯,她身在天香楼,下官已经使人去……”知府有些低声下气。
丁阳先是点头:“接来就好……,你说什么地方?天香楼是什么地方?!”他忽然感觉这名字不像是个好地方:“青楼?!”不过他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等事情,他堂堂丁大将军的妾室会被人卖进青楼去,这怎么也是不可能的。
知府点了点头,这次他没有说话。这事儿,实在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谁能想到那两个家伙会如此胆大妄为呢;不过这事儿也怪不得那两个混蛋,谁能想到丁大将军会是如此无耻之人,卖了他的妾室他并不认为有多么的对不起丁阳。
丁阳一指差点就点在知府的鼻子上:“卖进了青楼?你有胆再对本将军说一遍。”
知府还真就是个有胆的:“因为将军对百姓们所为,使得他们认为将军定是个泼皮拐了谁家的妇人私逃到东通,心想将军要被收监几年,所以他们才会给如夫人找了个下处。”
这叫人话吗?!果然是钱家的亲戚啊,果然不是一般的混帐,什么叫做找个下处——难不成他丁大将军还要感谢那个卖了他妾室的人不成,真是岂有此理;这话不是单单能把人气死,简直就能把死人气活啊。
丁阳伸手揪住知府的衣领:“你——!”他就要打人。
知府也不挣扎:“太皇太后……”四个字如同咒语般让丁阳的胳膊僵在半空中:“她老人家倒是很疼下官的;下官正想着今年去给太皇太后拜寿,到时候会去丁府给将军请安。”
丁阳还真就打不下去了,小小的知府他倒是不怕,可是太皇太后能记住的人儿他敢随便打吗?但是想到芳菲被卖到青楼中,名声已毁,接下来他要如何是好?不要芳菲那贤妃马上就会和丁家翻脸成仇,到时候再有朱紫萱等人,他是腹背受敌,而且他还真得有些舍不得;如果再要芳菲,那他的名声、丁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世人会如何看待他丁家呢。
他抱着头大吼一声,可是依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;难啊,此事他要如何处置为好呢。
239章满城皆连襟
知府很好心的安慰丁阳:“应该只是签妥了卖身契,丁将军不必太过忧虑。”这话不说还好些,说了更让丁阳抓心挠肝啊,已经妥了卖身契那就是青楼里的人了,人家有身契在手自然是腰杆硬啊。
当然,他堂堂大将军只要去讨,相信那天香楼也不敢硬抗的,只是他丢得起这个人吗?去讨那就等于是他自己在东通城里喊了一圈:我的妾室被卖到天香楼了,你们听说没有啊?没有听说的现在可以去看热闹了,过时不候——他不如一头撞死的好,绝对不能亮出身份去要人啊。
知府请了丁阳到二堂用茶,左等了右等终于师爷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:“府尊,事情不好弄啊,天香楼就是不肯放人——他们有身契在手,我们也不便用强啊。”他是一脸的焦急,又对着丁阳施礼:“将军,小的无能,小的无能。”
丁阳坐在二堂的每一个呼吸都扯得五腑六脏难受至极,想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好法子,因为想瞒的话,要封口的人可真不少,只要中间有一点差错此事反而会闹大;如今再听到知府不能把人弄出来,他急得额头青筋直跳:“为什么不能?那是拐卖原本就是有罪过的,你这个知府是怎么做得,连个青楼也拿不下你做得什么官。”
知府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道:“下官做官却不是为了和青楼过不去,外放官员都是代天子牧守,份所应当是要保一方百姓平安;将军的话重了,下官不敢听。至于天香楼,他们本份做生意,下官总不能视王法于不顾而去天香楼硬抢吧?不少字如果硬抢了,下官便不再是朝廷的命官,和那些盗贼有何分别?”
在这个时候丁阳哪里有心思听人说大道理:“救人!眼下当然是救人要紧!”不管要如何处置芳菲,但总要把人自天香楼里弄出来才是正理,否则他的声名有碍,贤贵妃也绝不会放过丁家;还有,他也真得很担心芳菲会吃大亏,经此一事也不知道把芳菲吓成什么样子了。
知府看向师爷:“你,想想办法;要不就报上丁大将军的名讳,告诉他们买丁将军妾室可是有罪的……”
“不可。”丁阳瞪着知府,实在是不知道知府是故意为难他,还是当真如钱小公爷般糊涂:“绝不可说出在下的名号来,也不能对人提及那是我丁某人的妾室。”如今他的脸已经丢到姥姥家,岂能再让人对他提名道姓的指点呢。
师爷闻言看看丁阳:“小的也认为不便说出大将军的名讳来,如此的话也只有一个办法了。”
“还不快说?!”丁阳急得直冒汗啊,偏生这个师爷说话总喜欢吊人胃口,把丁阳逗弄得火气是爬上来又压下去;如果不是还指着知府衙门给他去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