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望尔等臣工,各守本分,勤勉尽责,勿蹈覆辙。
朕亦将广开言路,采纳雅言,与尔等共治天下,以臻太平。
卢元基撕开圣旨我外面的云鹤双封,无视在场的岑文本,自己看了起来。
只是越看,心神越是激荡,圣旨的内容,让卢元基的胸口像是被万钧巨石撞击,震颤不已。
汗水,不知何时已悄然爬满额头,汇聚成珠,沿着脸颊缓缓滑落。
他猛然站起,身形因为激动往前踉跄了几步,愤然将手中的圣旨摔在岑文本面前。
好像丢掉了烫手山芋一样。
‘李世民这么做,何其决绝!
难道他就不怕此举寒了天下万千士子之心,让大唐的读书人,与他离心离德吗?’
岑文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,不理会眼前这个像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老头。
‘圣旨送到了!你们也看了!本官就先走了!
哦对了!记得把消息传给另外几家。’
岑文本背着手,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朝外走去,‘嗤!还离心离德,满腹经纶的大儒不好找,
但是听话的想做官的人可比比皆是,人呐!不能自以为是。’
‘没了张屠夫,就不吃带毛的猪了?恩!大唐的确不吃,’
岑文本按照来时的路走出卢氏的宅邸,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闭目养神。
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,传言五姓七望无视皇权,藐视法度,真的一点都没冤枉他们。
狂妄的就像沙滩上一群傻鸟---一家子嘚儿逼鹤!
岑文本还在内心吐槽,散出去的护卫全部依次归来,他也懒得再等,直接下令回程。
护卫调转马头,纷纷策马扬鞭,紧随马车之后,沿着宽阔笔直的官道,一路向北,向着繁华的长安疾驰而去。
另一边,芦苇荡轻步走来,手中稳稳地端着刚沏好的清茶,脸上带着沐浴温煦的笑容。
走进会客厅,‘岑兄久·····’。
迈过门槛抬头声音戛然而止。
想四下查探却发现卢元基手中握着一道圣旨。
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不祥的预感。
放下手中的茶水,一把扯过圣旨,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。
再度抬头,芦苇荡的面色变得一片铁青,额头与眼眶周围的血管因愤怒异常臌胀。
面色扭曲狰狞的看着在场分量最重的四个人。
‘卢元基,卢正青,卢邑,卢崈。’
‘我作为卢家当代的族长,族中如此重大的决策,为何我一无所知?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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