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织云也远远的看到了林绣月,不过并没有理会。她是不想搭理林绣月的,因此只要林绣月不过来主动找她,她也不会过去找林绣月。
林织云在府城逛过一圈,摸清了府城的百姓们都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和布料以后,就安心的在家里研究要吃什么样的布,打什么样的络子了。
沈君川在府城认识的那个先生叫白鹤先生,听说是从小就很喜欢白鹤,便给自己取了一个号,叫白鹤居士。
白鹤先生是府城里松鹤书院的夫子。说起来这位白鹤先生才学很好,但性情古怪,很不好招揽。听说他当年考上进士,回乡以后,府城就有不少书院向他抛出了橄榄枝。白鹤先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松鹤书院,就是因为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鹤字。
因为距离乡试也就三个多月的时间,沈君川觉得这么点时间去书院念书不方便,就只是时常拿着不懂的问题去拜访白鹤先生。因为白鹤先生在松鹤书院里的地位颇高,所以有时候白鹤先生还会将沈君川带去书院,让他自由地浏览书院里的藏书阁。
沈家上下,对此都十分感激,林织云还特意做了一些小吃让沈君川送去。
可惜白鹤先生并不喜欢吃的,他只喜欢梅花、白鹤和酒。
林织云知道这事以后就不再做吃的了,开始给白鹤先生研究其他的东西。
“倒也不必如此。”沈君川见不得林织云为别人操心的模样,“白鹤先生也不是为了什么好处教我,他说他就是惜才而已。”
“我听说白鹤先生是最喜欢填诗作词的,相公在这方面并不是很擅长,不知道相公是靠什么得到白鹤先生青睐的?”林织云好奇道。
林织云从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因为林织云一直都觉得沈君川很厉害,会被有名的夫子看上,那是很正常的事情,不需要多问什么。
只是到了府城以后林织云才知道,其实真味白鹤先生喜欢的,全都是沈君川不擅长的,这样就令林织云很费解了。
她之前心血来潮去松鹤书院给沈君川送饭的时候,还听到那边的人酸溜溜的说,沈君川只是擅长投其所好,才会被白鹤先生心血来潮善待的。
虽然那些人是在嫉妒沈君川的好运,但林织云还真好奇白鹤先生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看重沈君川。
沈君川听到林织云的询问,颜色变得有些古怪:“事实上这事是我占了大便宜,弄得我现在一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人说。”
“你不知道跟别人怎么说,难道跟我也不知道吗?在我面前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。”林织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。
沈君川笑着将林织云揉进自己的怀里:“娘子说的是,那我都听娘子的,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林织云嗔了一句。
沈君川笑道:“事实上是这样的,因为我们县里有很多想要讨好徐博闻的人,都会拿我开刀。那回去府城考试,刚考完没多久,就有人摆了庆功宴,我其实是被人拖过去的。”
“拖过去没多久之后就有人为了当众羞辱我,将我之前改造过织布机事情全都拿出来跟人说了。不少学子听到他的话了我觉得我只是一个木匠而已,对我更加看不上了。”
“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事居然还能出现意外。”沈君川现在回想起来,自己都觉得很意外,“当时白鹤先生就坐在不远的地方,白鹤先生的妻子也是会织布的,买过我们家改良过的织布机。据说是白鹤先生的夫人将我们家的织布机吹得天花乱坠的,白鹤先生并觉得我在这方面的水平一定很高。”
说到这里的沈君川都有些惭愧,不明白他怎么就被白鹤先生留下了那样的印象。
“我觉得夫君在这方面的确很有天赋,否则就不会改良出那么多机器,最后都挺好用的。”林织云笑道,“不过我听说白鹤先生最擅长的不是写文章吗?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?”
沈君川的脸色顿时更差了:“白鹤先生家里养了很多白鹤,只是这些白鹤到了年纪都是要死的。白鹤先生便想要一只木鹤,说是木鹤可以不死不灭,就算坏了也还能维修。我跟白鹤先生说过了,我在这方面并没有专门学过水平有限,不可能做出一只可以飞的木鹤。但是白鹤先生不信邪,考过我的功课以后就说我在乡试之前随时都可以找他提点,不过以后有空了一定要给他研究一只会飞的木鹤。”
林织云顿时紧张了:“那如果研究不出来呢?”
虽然林织云对沈君川的水平很有信心,但就像沈君川说的那也,他并没有专门学过这些。能够改良器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,哪里能让他折腾那种东西呢?
要知道几千年就有人研究过要怎么做一个会飞的木鸟,但大部分都失败了。虽然林织云觉得肯定有人做成功过的,只是没有记载的话,那也没人成功做成的,或者做成了也不愿意传给别人。